/> “是!”
小四小五将昏迷的王洋抬到屋中唯一的桌前,只见锦娘沿着桌角不知道怎么活动了一番,桌子便退至一边。
只听一阵嘎吱作响,下面竟然地板大开,露出了一个两米长宽的入口,入口后有一道斜梯朝下,且有淡淡的灯光溢出。
小四小五朝锦娘施了个礼,便带着王洋从这入口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锦娘一阵忙活间又是一阵嘎吱作响,入口合上,桌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整个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喧闹过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宽阔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坐在桌前沉思的锦娘以及床上装睡的赵烺。
刚才发生的一切,赵烺当然尽皆了然。
他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么一会儿时间,竟然就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纵观这一切,都是利益二字罢了。
深陷此地,要想查明其中隐秘,眼前这一切都是赵烺的机会。
对方不是铁板一块,内部自有矛盾,这对于赵烺来说可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了。
只是这地宫之人一直挂在嘴上的教宗却还不清楚,他不知道这教宗是中华本土所出,还是从西洋传过来的基督教或者天主教之类。
这一切都还待探查,只是需要徐徐展开,不能操之过急了。
赵烺躺在床上眯眼沉思,锦娘坐在桌前也不知道想什么,连刚才所倒的热茶放凉了都有所不知。
又过了有二十来分钟的时间,锦娘似乎才想通了什么。
她站起身子看了看桌下暗道一眼,轻声低语道:“右护法,我姐姐五年前去你那做客之后就没了踪迹,我原相信了你的谎言以为她真的是去了别处,她的失踪与你无关。
可是半年前竟有教中密探来报,说是在卧房暗室内发现了我姐姐的发簪。
要知道那发簪本有一对,是我们娘亲病死前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
而当我去找你之时,你却早早将暗室封上,又恶人先告状,在教宗那里指责我在你那里放了暗探,教宗大人才将我罚到了广州。
亏我们姐妹之前拿你当亲姐妹一样看待,你为了教宗权利就是这么对我们姐妹的。
好,你很好。
既然你可以对我们姐妹痛下手段,那就别怪我将你相好的拿下不放了。
以后的路很长,我们走着瞧!”
锦娘低语的同时面显狞色,手中茶杯被捏碎,手心鲜血满溢都不自知。
滴答,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上,终是将锦娘从往事中拉了回来。
她看着地上那一滩鲜血,脸上也多了些狠厉之色。
“这姓赵的身份定然不凡,如今战事四起,他若是真的跟孙逸仙有关系,我如果能借此拿下孙逸仙那边的军火订单,这广州城的军火生意可算我一家独大了。
到了那个时候,年底竞选副教宗之位,这就会是我最大的筹码。
右护法擒下我姐姐,定然是为了等到那个时候要挟于我,让我放弃竞选。
哼,有了这筹码,我可谓是众望所归,就算是我自己放弃,教宗大人也不会答应。
姐姐,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你等着我!”
一番低语虽然声音极轻,似乎跟在心里自语没有什么区别,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声音发出来的。
常人别说是离的远了,就算是站在近前,若不竖着耳边贴在锦娘嘴边,肯定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一直到现在,赵烺才明白了些东西。
他终于知道对方将他擒下,不仅仅是他贸然来这调查失踪人口的原因,这锦娘想要将他控制,而后借助他的关系跟孙中山先生搭上线,做那军火买卖。
锦娘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常人定然会被鸦片迷香控制,最后丧失神智被他所控。
但这方法到了赵烺这里可一点都不管用。
如果不是赵烺要潜伏在这里调查锦娘背后隐秘,以及马小朵失踪之案,他早就杀出了这里,让柳翠派兵跟李广一起将这里给围剿了。
思索的同时,另一边的锦娘已将桌面地上血污处理干净,看了看赵烺,见他还在昏睡之后就退出了这里。
门庭开而复关,房中只剩下了装睡着的赵烺一人。
赵烺躺在床上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刚才下去的两个面具男上来。
他知道这地下暗室定然还有别的出口,遂坐起了身子不再假装昏睡。
轻声轻脚行至房门边上,倾听一番,外面没甚动静,赵烺才将房门反锁上,而后来到了看着毫无异样的桌子前面。
这桌子看着极为正常,那锦娘是用什么样的手法将下面的暗道打开的呢?
赵烺在这桌子上前挪后移试了好多种方法,可这实木所制的桌子好像是长在这硬实的青石地面上一样,一直纹丝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