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受了伤。
亏得烺哥机警,不然当时我俩可要齐齐折在那里了。”
“还有这等事?”
严宽追问之下,李广便将冬至那日他与赵烺二人前去买东西,而后在一家茶馆前遭人设局暗杀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
严宽听到最后更是恼怒,狠狠砸了下桌子,怒声道:“我迟早一天带兵将那些余孽全部清除了!”
“宽哥小声点!”
李广指了指菜馆内四周异样的目光,严宽顿时噤声。
三人此时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心情当时更加沉重,也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坐在那里一口口喝着热茶,自顾琢磨着事情。
只是这种平静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李广跟严宽似乎想到了什么,齐齐朝柳翠看了过去。却是好像有什么顾忌,并没有说话。
柳翠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许是有些恼了,白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一直看着我作甚,我脸上又没长花!”
“呃!”
李广挠了挠头,看着秦战离开的方向,轻声道:“我看秦署长为人光明磊落,与我家二少爷关系也颇好,你为何好像不怎么待见他的样子……”
“呵,我以为是什么问题,原来是这等小事。”
柳翠吃了口菜喝了口茶,道:“秦战为人磊落广州人士倒是人尽皆知,只是广州警署有各方势力参与其中,都在里面安插了自己的探子。
我坐在这里,是你们的朋友。但我在外的身份可是孙中山先生手下的副官,我要是什么东西都推心置腹的跟秦战说了,就算他嘴上严实,但也保不准那些消息第二天就传的满天飞。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保留些距离的。”
“唉,对于柳姑娘的顾虑,感同身受啊!”
严宽听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
李广闻言暗暗咂舌,道:“以前看你们左拥右护的好生威风,可是才知道你们有的时候是连话都不能多说的。
还是我过的自在些,只要保护好烺哥的安危就好了。
可是烺哥陷在地宫,我却在这安然坐着吃饭,心里好生难安。”
“切莫自责,隐在暗处的敌人手段众多诡异莫测,一个不查下着了道是极寻常的事情。”
严宽出声安慰,李广懊恼的神色才淡了许多。
只是看他仍旧闷闷不乐的表情,想来是对于赵烺身陷险境之事还是极为愧疚的。
这是李广的一个心结,他自赵烺出钱将他哥哥安葬,而后又出了一大笔钱资助他家之后,就在心里发了誓言,一定要护得赵烺周全。
只是跟随赵烺以来,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是李广此前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之事。更有许多事情,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好几次遭遇险境,李广都以为自己遭遇了鬼物。
但跟随着赵烺这么久,他也跟着一起长了不少见识。
他知道眼前的迷雾之下看似好像隐藏了许多妖魔鬼怪,但细细深究之下,却都是人在作怪,跟那些虚妄的鬼祟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都怪我学艺不精,没有看破那些诡异手段之下的伪装,不然烺哥定然不会出事!”
李广暗下心思,这次将赵烺救出之后,自己一定要更加刻苦练功才是。如此才能保护赵烺,使他不受一点伤害。
李广的心思旁人自然不知,只是若然他们知道了李广的心思,怕不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要知道李广可是国术宗师尚云祥大师的得意门徒,其功夫之深在这中华之地足以排在顶尖之列。更何况其身在佛山之时,还被黄飞鸿大师看中,教了他一套其成名的铁线拳法。
李广习练至今,早已有了自己的心得,将形意拳与铁线拳的真意暗暗结合,已有了些相通之意。
所以单就功夫而言,李广这一身武术,能够胜过他的,也就唯有一些硕果仅存的武术大师了。
而这些大师的数量,加起来怕是仅有一个巴掌之数。
李广怔神的模样柳翠与严宽当然看在眼里,只是他们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慢慢化解而已,旁人就算出口也断然是没什么用的。
三人将杯中茶水饮尽,便付完饭钱离开了这里。
奉茶的小二目露精光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丝毫没搭理老板的喝骂,竟然扔下手头的活什朝着春风居的位置走了过去。
“果然有杂鱼出现,给我跟上!”
小二神色匆忙前脚刚走,其身后就有几个身着便衣之人暗暗跟了上去。
而观这些人样貌,既有严宽从京城带过来的警卫队,也有柳翠手下之人。
他们都是跟随着各自的主子身经百战之人,跟踪的本事更是个顶个的高。
一番跟随,小二转过一个街角正待进入春风居,却被左右迅速闪过的两道人影捂着嘴巴朝其脖颈狠狠一掌,这小二便软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