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弯成了虾米一般,不断地挣扎痛呼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
“秀秀,你……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赵烺状态明显有异,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秀秀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到赵烺身边,却见他外露的肌肤上青筋毕漏,以一种清晰可见的频率不断抽动打颤。
再见赵烺此时浑身冷汗直冒,竟然就在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将全身衣服打湿。
赵烺不断在地上痛呼翻滚,秀秀小脸煞白,惊叫道:“哥哥,你谶毒又提前发作了!”
“走,你快走,别管我!”
赵烺鼓起全身的力气将这一句话挤了出来,而后身周认同更甚,像是满身皮肤被人活生生剥下,而后带着浑身红肉生生抛进高浓度的硫酸里面浸泡一样,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袋如刀刮一般险些就此昏死了过去。
“哥哥,我不会抛下你!”
秀秀本想再次用禁术帮赵烺续命,但她如今蛊力近乎全失,性命相关的本命蛊虫也被青木几乎全部毒杀。
如今别说有没有能力将蛊虫换血禁术用出来,就算是用出来,秀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怕是禁术用出来的一瞬间这付严重亏空的身体怕是也会在第一时间生命力全部流逝数瞬间死在这里。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救下赵烺,两人怕是要做这里的孤魂野鬼,彻底的死在这个地方了。
“杀了我,丫头求你了,杀了我吧!杀……了我!……”
赵烺痛不欲生,口中最后剩余的也唯有杀了我这三个字、
秀秀听在耳中痛在心里,她撑着因为透支蛊力同样无比剧痛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将赵烺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极为艰难地向前挪去。
脚步向前,身后空留下一道血汗留下的痕迹。
秀秀不知道路在何方,只是她知道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定会有希望。
乌云堆满夜空,天地间没有一丝光亮沉郁非常。
秀秀可没有赵烺那样夜视的能力,只能随手从附近捡了根火把半托着赵烺一直向前。
她寻思着一直往前定能找到出路,可是就这样艰难地拖拉着身子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身前山风猛然改变方向由下往上席卷而至,险些将手中火把吹灭。
秀秀心中惊疑,忙将意识几乎全无的赵烺轻放于地,手心护着火把向前照去,却见身前空荡荡的无路可走,竟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这……该怎么办?”
秀秀虽说蛊术高深是苗疆历代最年轻、最为聪慧的一代圣女,可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女孩罢了。
以前就算事情再为凶险,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就让她心中有些慌乱起来。
“要不……原路返回,另找出路?”
秀秀寻思了下,知道返回之路上不仅会碰到一贯道之人,更有可能会锦娘、万都统、青木之流迎头装上也说不定。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那些恶人看到了他们如今凄惨无比的模样,肯定是乐的笑开了花立马就把他们抓过去。
对于这些邪徒的手段,其实久居于苗疆苦寒之地的秀秀对他们有更多的了解。
她当然知道落到这些人手上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只不过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回身重新找到下山之路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小妹妹,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还待在这里,需要姐姐帮忙吗?”
秀秀心思方定,却听一道故作怜悯的娇呼从其不远处的一方大石后面传了出来。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秀秀眉目间尽是杀机,说话间将怀中七杀笛也掏了出来。
“嘻嘻,小妹妹说话太凶了,姐姐怕怕!”
嬉笑声起,几道人影从那大石后面走了出来。
见着这几道人影,秀秀的心却猛然沉了下来。
因为此时出现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乐于助人的良人,而是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的锦娘及其一行手下。
而至于锦娘刚才所言,也只是胜利者猫戏老鼠的调笑之语罢了。
“死!”
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锦娘一行,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的赵烺,秀秀眼底一抹眷恋乍现,而后转向锦娘等人眉目间突然凶厉了起来。
她知锦娘手段,所以也不多话,执起七杀笛狠狠插向自己胸口。
顷时只见,秀秀胸膛鲜血横流,几只浑身血色的蛊虫顺着七杀笛戳进去的血口爬了出来。
“嗡嗡!”
这些与秀秀血脉相连的蛊虫似乎也明白了秀秀此时处境,知道了自己此后下场,竟是声声嘶鸣间周身血雾爆散,化为道道血剑向着锦娘一行疾速冲了过去。
“嘶!”
锦娘一声惊呼赶忙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横于自己胸前,一道黄光幽幽出现将她全身护在里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