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舍妹年幼不懂礼数,大家多担待!”
扑尔哈连连哭笑,而后叹了口气对赵烺说道:“我去劝劝舍妹,恩公你先忙吧!”
“嗯,好!”
赵烺也有些无奈,没想到这才一见面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些无措。
“哥哥,先帮李叔治伤吧!”
秀秀显然不想让赵烺难做,轻声提醒着为赵烺开脱。
“对,治伤要紧!”
赵烺出口应道,而后跟孙中山先生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随秀秀一起将李成荣带到边上一个空置的房间,为他驱除蛊毒。
……
屋外,无风。
温煦的眼光懒洋洋地洒落下来,给这萧瑟的冬天带来了些许温暖。
柳翠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着赌气坐在远处故意跟她隔开老远的扑尔敏,轻笑道:“这姑娘好歹也是赵公子的朋友,我是不是应该上去道个歉缓和一下?”
孙中山先生闻言忍俊不禁,道:“你本就没错何须道歉?再说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为了追求幸福有的时候就得强势些!”
“孙先生,我跟赵公子只是患难战友没什么的,你可不要误会!”
“哈哈,你俩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这层窗户纸就差谁去捅破了,我可真的没有误会你哦!”
“先生!”
……
院子另一头,扑尔敏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双肩耸动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扑尔哈坐在边上默然不语,而后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道:“恩公实乃人中龙凤,断不是苗疆这一洼浅塘可以留住的。
你喜欢他,哥知道。
但你也看出来了,恩公与刚那位姑娘对视间眼睛里满是爱意,怕是再容不下别人插足了!”
“呜呜呜!”
扑尔敏趴在扑尔哈肩头,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哭诉道:“哥,我心很痛,我不甘心,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分出一点点爱在我身上?
我不想做他的朋友,我想做他的女人……”
扑尔敏说至最后早已泣不成声,扑尔哈眉头紧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时间能将所有的伤痛全部带走,或许时间能将正确的人带到妹妹身边。
扑尔哈心中发苦,却也只能作此想。
哭泣或许是缓解情绪最好的一种方式。
扑尔敏哭了一会儿,也许是感觉好了很多,擦去脸颊泪水转过身子坐在那里沉思不语。
而至于另一边的孙中山先生与柳翠,此时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待在边上自谈自话,希望等会赵烺等人出来能将这种尴尬又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许久,紧闭的门扉吱嘎一声打开,秀秀与赵烺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却不见李成荣的身影。
柳翠等人赶忙走上前去,道:“李叔呢,他没事吧?”
“他身上的蛊毒已经被我跟秀秀合力驱除了,已经完全没事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再吃点好的补补亏损的身子便无碍了,大家放心!”
赵烺让开身子,一众人进去查看,果见李成荣气息平稳呼吸悠长,脸色看上去也红润了很多。
一行人顿时放心,依次走出房外。
天寒地冻的院外颇为寒冷,几人于客厅升上炭火,煮上茶水开始闲谈起来。
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赵烺看向孙中山先生正色道:“广州一别多日未见,也不知先生近况如何,来到这苗疆不知有何要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中山先生欣慰地看着赵烺,呡了口茶水道:“此前白莲教于广州太过猖狂,竟对我进行了多次疯狂暗杀,连带着跟我走的近的不少人都受到了迫害,而赵小友你也是其中之一。
在这里孙某要先对小友说一声抱歉了!”
“先生客气了,为先生之事就算拼上性命赵某也再所不惜!”
“中华要皆是小友这等明理之人,何愁我族不兴!”
孙中山先生眼中俱是赞赏之意,后继续说道:“自广州前往上海后,我便在哈同花园暂住,并得到了哈同夫妇的大力资助,购买了充足的枪械又招募了大批军士,后于前些日子杀回了广州,终将那些为祸一方的白莲教徒打散,将势态平息下来。
广州历经战乱百废待兴,我从上海带了很多著名的学者回来,想要兴办报业宣传民主与科学。
而赵小友你此前一直在报社任职,且所撰写之多篇新学思想都在全国各地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所以我想将你接回去协助我。
只是你自离开广州后就一直没了消息,而后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你来了苗疆。
我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先来了老唐所在的南山寨,本想故去叨扰下他让我帮我找寻你的踪迹,可没想到这才刚到地方就碰到了你,可真是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