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么?”
满屯觉得这事儿胡老四恐怕也说不明白了,便转而问
道:“其他知青呢?怎么这儿我看着没人住了”
“有这么个疯子在这儿,谁还愿意来住?”胡老四苦笑着叹了口
气。从腰里掏出烟锅,想要点上一袋烟。
刘满屯急忙从兜里摸出一包卷烟来,抽出一支递过去:‘胡叔,抽
这个吧。”
“哎哎。”胡老四也不客气。接过来点上。边走边说道:“肖跃
和郑国忠当兵走啦。原先跟他们俩处对象的丫头一个嫁到路村了还有
一个叫高灵的,据说是回家探亲的时候,家里平反了还是有了什么门
路。总之就在留在家里没再来。户口倒是还在咱们村儿”
刘满屯知道这再个人是葛红芳和高灵。便点了点头。
胡老四接着说道:“姓田的丫头和王庄子村的知青结婚了,这就
成了王庄子的人,程昱和于彩霞。现在在村南住着呢,俩人也结婚了,
孩子现在都能到处跑着玩儿了。”说到这里,胡老四扭头看着刘满
屯。促狭的笑了笑,才继续说道:“这不。知青宿舍这儿就剩下那个
叫张敏的丫头还有董远了,也真佩服那丫头,硬是和这个疯子当了半年
多的邻居,前些日子回家探亲。估摸着得过完年才能回来了。”
“她,不会回来了。
刘满屯叹了口气说道。
“嗯?”胡老四疑惑的看了看刘满屯。接着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点头说道:‘不回来也好,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哪儿受过这种
苦这种罪,唉,作孽啊!”
俩人都不再说话,沿着东渠边儿一声不响的往南走着。呼啸的寒
风从半空中肆虐而过,将飘舞的雪花卷成一团团的扑砸在墙壁上,积雪
上。发出噗噗的轻响声。
走到二道街口时,刘满屯停住说道:“胡叔,今儿晌牛去我们家吃
饭吧。我买了肉和酒,咱们说会儿话。”这自然是客气话,不过刘满
屯心里也觉得既然回来了。请胡老四吃顿饭总是好的,毕竟从小到大,
胡老四没少帮过家里的忙。
“哎,行行,正好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就去沾点儿光吧,三年
了。都没沾过一滴酒。”胡老四乐的脸上笑开了花。
刘满屯苦笑着伸手示意胡老四请,然后跟上,心里想着胡老四也真
够可怜的,四类分子干活儿多是白干,队上管他们吃饭。没有了收入。哪儿还有酒喝呢?
走到刘满屯老宅家门口的时候。胡老四突然扭头说道:“满屯。天
还没晌午呢,去你家坐坐?”
刘满屯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家里门没锁。寻思着是不是吴梅丫还在
家里呢?
未等他说话呢,吴梅丫已经从院子
工(j出来。眼眶红红的。有点儿肿了。看到刘满屯和胡和肚,面
站着,便低着头说道:“哥。一会儿回去吃饭。门我不锁了,出来的
时候别忘了锁上。”
满屯点了点头,说道:“回去跟爷爷声,晌午多
做一个人的饭一会儿我和胡叔一块儿去咱们家。”
“小嗯。吴梅丫答应一声,低着头脚步飞快的往西走去。
“胡叔,家里八成还没生炉子呢。我一直没在家住。”刘满屯有
些尴尬的笑着往家里走去。
胡老四也没答话,跟着走了进去。
里屋的门上已经挂上了棉帘子,刘满屯怔了一下,猜到是吴梅丫刚
才在这儿已经把屋子里收拾好了。果然掀开帘子之后,屋子里已经收
拾的干干净净,炕上铺着被褥虽然陈旧。却洗的很干净,上面的补丁
针线缝的很密;旁边儿堆着两床棉被,军绿色的,刘满屯知道,那是自
己从部队寄回来的日的棉被。
炕下面的火塘子里发出柴禾燃烧时轻微的的爆裂声,火塘子口上堵
着一块儿大青砖。
屋子里已经有了暖和的感觉。刘满屯不禁感慨吴梅丫真的是一
个很能干的女孩子,操持家务总是这么利落和妥当。
“唉,满屯啊,梅丫这丫头,真的挺不错的”胡老四自然也明
白利满屯三年没在家住,这间屋子不应该是这种样子,肯定是吴梅丫刚
才给拾掇的。胡老四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梅丫的事儿,你爷爷也跟
我唠叨过,满屯啊。其实。其实也没啥。你们俩毕竟不是亲兄妹。成个
家也蛮不错。
“胡叔,咱不说这些。刘满屯摇了摇头。
‘小哎哎,你心里有数就行……胡老四尴尬的笑了笑,坐到炔边儿上。
刘满屯掏出烟和火柴放在了炕边儿,自己点了一支抽上,犹豫了一
会儿,有说道:‘胡叔。我走了这三年,我们家没出什么事儿吧?。
“哦,没啥事儿。”
“胡叔,别瞒着我,我知道,徐金来来过咱们村儿,还想祸害我们
家里人的口。刘满屯摇头说道。
“徐金来?没有啊,我真没见过这个人。”胡老四皱着眉头想了
想。有似乎想起什么事儿来,说道:“哦,对了,那年夏天发大水的时
候。家里的丫头们让鬼上身了。当时我琢磨着是闹邪物呢,难道是徐金
来干的?”
满屯点了点头。”小毛那孩子,,没惹祸吧?咳咳,
除了打童远的事儿。
胡老四苦笑着说道:“也难怪你都知道,身边有个高人就是不一
样。其实你来信提醒你爷毕看好小毛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小毛天煞孤
星的事儿了,早就提醒过你爷爷。这孩子倒是听话,真没怎么惹事儿,
倒是有那么一次上夜校的时候。把路村的三个孩子给打成了重伤,不过
那怨不得小毛”
听胡老四讲述了一遍小毛打人的事儿。刘满屯不禁苦笑和后怕,
当时要是把人给打死,了,便是你有理。那也不行啊。
“胡叔,除了这此事儿,家里真的没别的事儿了么?”
“没了啊,你也看到了,家里人都挺好的”胡老四说道,似乎
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哦对了。你不说我还真是没想到呢。
童远他疯之前,有那么一次帮了刘二爷一把,该不会是又跟你小子的命
格有关吧?”胡老四的眉头又一次皱紧了。说道:“小满屯啊,你这些
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像以前那样遇见些邪气古怪的劫难?。
刘满屯诧异的说道:“童远救过我爷爷?您是说,他也是让我的命
格给克成这样了?。
“有可能。”胡老四点了点头。说道:”宋集的宋晓梅,就以前
跟你处对象的那个丫头,也疯了。”
“什么?”利满屯彻底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你当兵走之前半个月,她就嫁给了辛庄乡乡委书记的孙子。今年
过完年的他丈夫去县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半道上往铁路
上拐了个弯儿,结果让火车给撞死了,人都碎了,这人一死,宋晓梅就
疯了。”
“这”童远救我爷爷是什么时候?我爷爷遇到什么危险了?”刘
满屯急忙问道,怎么都是今年发生的事儿。太奇怪,太巧合了吧?
胡老四皱着眉头说道:‘今年过完正月十五的时候,你爷爷去北地
拾了一捆柴禾,背着往村里走,桥面上有积水,你爷爷顺着桥沿走呢,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不稳差点儿摔倒河里去,童远当时刚巧路过,一
把拉住了你爷爷。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后来你爷爷说当时他走
着走着觉得一阵强风刮来,他没站稳,可那天压根儿就没刮风,后来我
也没怎么怀疑,还以为是刘二爷年纪大了,又背着柴术呢,走路不稳当
也算是正常。
刘满屯听完胡老四的话。呆呆的看着窗户上糊禧的厚纸,双手紧紧
的攥着一起,喘息声渐渐的粗大起来,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道:“狗
日的老天爷!”
‘小满心”胡老四吓得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
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