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父眼神有一瞬闪亮,笑容变得十分满足,腔正字圆地道:“等有一日大放光华!”
接着神情逐渐落寞道:“可惜我却是看不到了……”
师父去了之后,轩诗继位,那时她的天罗地网势已是大成,带着本就弱势的古墓派熬过了天地之乱,至此她古墓派领导人的身份正式被江湖人认可,成就了“天罗地网古墓诗”的诺大名号。
她依旧怀念那个男孩,那个去磨剑而一去不返的男孩,那个骗她说被蛰疼些的可爱男孩。
长得娇小可人却不乏强势的她,江湖中自然不乏追求者,家室显赫者,强人豪杰,皆尽有之。她有时迫于形势不得不游走其间,却从未对谁动过心,不晓得是因为门派技能清心的缘故,还是那个同样会打乱她自修的身影。
十余年怀念,长到她的记忆开始模糊,忽而一日,他却回来了。
刚一见,轩诗微微一愣。这一愣之间,他由男孩到男人这段她缺失了的成长,忽然似画面般分毫毕现的呈现在她脑海中,好似他从未离开过一样。预料中十余年别离产生的隔阂,却是还未展现就消散无踪。
一身属于古墓的米白色素麻配上黑色边框的派服,肆意张扬的披肩长,背后一把及膝的黝黑大剑,被他如今宽厚的背榜支撑的很是稳当。
男人一贯冷漠的看着她,却给了她一个躲避不了的拥抱,他在她耳边沉声道:“回来了。”
轩诗任由他抱着,伸手摸了摸他身后极长的头,轻声问:“还走么?”
男人摇摇头道:“不走了。既然回来了,作为古墓唯一的男人,我会承担起该担当的责任。”
轩诗轻轻将头埋进他的怀抱,觉着心里前所未有的充实安定。
正值名门联盟刚刚建立一年,各大名门均是封门不出,轩诗更是再未出过古墓,陪着男人终日自修,她可以很安心,因为睁开眼,就能见到男人的脸,所以自修的度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快。
当被男人抱着走进五环广场,她娇羞且满足,却无畏旁人的目光。再被他抱着坐上江湖最顶端的高台上,她面若桃花,回头看着男人自修时专注的脸,忽而想到师父的话,心头笑道:应该就是这一日,他便要大放光华。
如此过了五日,各个帮派门派终是展现完毕,本该是结束的时候,许多人却一反常态的睁开了眼,心头冷笑一声,这次的交流会,暮晨媱曳一流往次不见人的强势人物均是现身,又怎会如此平淡的结束?
所以愈是到了结尾,许多人才愈是逐渐兴奋,至于这一次的排名如何,反而没几个人在乎了。
随欣起身朝四方抱拳,笑容满面的道:“这一次大会举办甚是圆满,多谢各位江湖同道前来,江湖十大帮派名单和江湖十大帮派名单现已揭晓,诸位可到五环广场入口处外的红榜处阅览……”
“等等,”暮晨睁开双眼,目光很是清澈的看着随欣笑问道:“我怎不见各大上古名门的代表?莫非十一个名门便要放弃此次排名了?”
会馆中片刻清净,所有人都睁开了眼,仰望三方高台之上,心底暗道:终于开始了。
随欣笑答道:“暮大尊真会开玩笑,我名门又怎会放弃,只是这不是成立联盟了么,自然是以联盟的名义来行事,归不到门派排名之中,诸番利益自然是均分。”
媱曳顾盼生姿的伸了个懒腰,也笑道:“只是这联盟的利益又是如何分法,又不大明晰了。或许也要比上一比来个排名才好。”
随欣眼角轻轻哆嗦了几下,嬉笑道:“这联盟自古便是等同的地位,又如何能有排名?媱掌门这是说笑了。”
媱曳也笑了,漫不经心地摸着圆润的指甲道:“那是当年,一个大势力代表一方联盟,自然不用。如今四个联盟都变成了三个联盟,你家名门联盟十一名门当大,足足有两位盟主,仅副盟主便有九位之多,即便是当年武当和少林的资源拿来,两家资源如今却要均分给十一家,怕是怎么分都不够吧?”
红楼香也呵呵笑着插了一句嘴,“媱姐姐这话讲的,人家十一家名门亲如一家,各家少分些日子过得紧些,依旧可以过的和睦融洽,又哪里来的分不够的说法?”
许多人闻言大笑,末世联盟一脉的笑得最是张扬。那些笑声很是揶揄,笑得名门联盟一众人的脸逐渐阴沉。
随欣也再也摆不出笑脸来,沉声问道:“那两家的意思又是如何?”
依缘把玩着刀穗笑道:“我们海角联盟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三家联盟哪一家不是名下势力众多,原本江湖人解禁的少,资源如何分配当然无关紧要。可现在却是天下解禁,资源相对就少了,自然得仔细分分。不若我们三家也来个比试,照势力大小来细细划分,如此也公平些。”
随欣看向左边,定定盯着暮晨问道:“末世联盟的意思是?”
暮晨呵呵一笑,简练回道:“同。”
随欣忽然笑了,在旁人看来有些怒极反笑的意味,他又慢慢坐了回去,“既然两家的意思都是这样,那我一家若是否了,岂不是弱了气势。”
名门联盟的人突然都笑了,丐帮老乞丐无所谓地敲了敲他的打狗棒,笑道:“比就比吧。”
随欣摸了摸紫膻木的扶手,“各位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其实我们名门联盟也正有这意思,既然两家提出来了,我们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一方高台上忽而越下九个身影,连紫膻木高背椅都空出了几把,待人们再看场中,却是九人九个颜色,代表了高台上十一个门派的九个。
莫**跷起了二郎腿,伸出右手食指一个个点过去,痞子般的嬉笑着道:“不错不错,峨嵋派,灵鹫宫,血刀门,全真教,华山派,恒山派,星宿派……这少林何时招了女人,怎么秦苏都进去了?”
他瞪了下眼睛,指头指着蒙面身穿少林黄色袈裟的秦苏,然后眼珠又瞪大几分,指着代表古墓派的男人抖了抖手指头,已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这男人是谁?古墓派怎么会招男人了?想当年,我他***求了十几天都没收我……”
他的话没有讲完,便被含怒的红楼香在腰间狠命掐了一下,才堪堪摸摸头,嬉笑着收了口。
男人听到莫**提到他,才慢慢睁开眼,低头解开胸口处的绳结,背后的黝黑大剑猛地朝地上坠落,他瞬间侧身,极为熟练地伸出右手,一把牢牢抓住的正好落到腰间的剑把,然后将那重剑自身后拉到身前,轻轻点地立于胸前。
却听“呯”一声清脆声响,众人聚目望去,却是被那黝黑大剑点到的青石板承受不住那剑的重量,如瓷片般轻易破裂。众人不由得心头惊骇悚然,暗想那大剑是有何等重量,竟然连经得住无数人在上面厮打的青石板在它面前也如此脆弱。旋又想到如此沉重的大剑在男人手中竟如清水浮云一般,指挥如臂举重若轻,那男人的身体里又是如何惊人的力量?
男人身后随他动作而随风飘荡的长渐渐静止,他轻轻抬眼,很是淡漠地看向左边高台上的莫**,轻声道:“禀莫大尊,我是虚行。”
(这里讲了一个很有童味的故事,或许文笔不好,但希望大家看的时候都能有一个温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