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力量。
真气继续吸收,时间也在一点点的跳动,体内一切正常。
可忽然间……噗!
细微的声响传来,面带疑惑的望向丹田伏击……笑容僵硬,一切喜悦戛然而止。
面色……死灰,眼中充斥着呆滞、不甘。
破了,丹田附近一根粗胀的经脉断裂了,狂喷出来的暴戾真气充斥体内,而那断裂的经脉化作黑色粉末,倾洒在体内。可是这一切都是这么突兀,没有任何征兆。
狂暴的真气刺痛体内,感觉不到,或许已经麻木了。
“不……”
一声带着癫狂的不甘咆哮猛然炸响。
顷刻间,天地仿佛都在震颤。
四个兄弟立刻转身,顾不得被声音刺痛的耳鼓膜,死死盯着仇刑皇那悔恨的面庞,却没有痛苦。
纷纷不知道该如何示好。
最终还是连冠谷沉着下令“我们做不了什么,继续护法,小心我们被发现!”
听到此话,三个人带着担忧看了一眼那悔恨的面庞,转过身继续警戒,赵大宝颤巍巍看着那张几乎扭曲的面庞。
一种无形的悔恨感几乎让赵大宝眼眶也泛红,他能清晰感觉到那种悔恨感。
而此刻,半山腰。
五个身穿破烂铠甲,手持大刀的凶煞大汉猛然抬头,望向山顶传来的声音。
一道纵横整个面庞刀疤,蓄着大胡子的壮汉嘴角泛起了嗜血的兴奋笑意“有猎物了,走!”
说完,一马当下,身后四个满脸狂喜凶恶大汉紧跟其后。
脑袋呆滞,看着眼前的体内,看着断裂的经脉。
即便短短一周内死了两次,那种深深的挫败感依旧让仇刑皇绝望。
谁能体会经脉断裂?
经脉,人之根本,经脉断裂,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号,何谈练武?
当然,一些武侠小说中不乏重接经脉,可是这需要什么高手才能做到?
在这个世界屁都不是的自己,有什么资本去寻找那些高手给自己重接断裂经脉?
而且,今天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号。
噗!
又是一声,神色波澜不惊的看着那又一根断裂的经脉,眼中毫无波动,断了,全部断了。
想到什么似的,看着经脉内狂暴的真气,右手摊开,默念口诀,试着把元力驱散出身体,这样,即便是个废人,至少能……活下来!
停滞在体内的真气在驱动下,重新开始了运转,但……噗!噗!噗!
噗!噗!噗!……
细微的断裂声,此时此刻,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让人绝望。
早已心灰意冷,没有阻止,没有怒吼,静静地看着体内的一幕幕。
噗!噗!噗!……
粗胀起来的经脉就像是几日前打通经脉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势不可挡,一跟根断裂,此起彼伏,此刻的身体内就像是在定向爆破。
一条条漆黑的经脉断裂,那漆黑的碎片化作粉末,飘荡而下,融入体内。
纵贯全身,大大小小数百条经脉,顷刻间,纷纷断裂,那漆黑的经脉化作粉末撒在体内,而那淡黑色的真气,则无孔不入,疯狂蹿所在身体各个角落。
奇怪的是没有疼痛感,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经脉断了,一个武者也就这样结束了。
睁开双眼,周围蜂拥而至的天地真气早已消散殆尽。
映入眼帘的是赵大宝那张肉乎乎的大脸,肉肉的,谁看了都想上前捏一把,嘴角咧开,泛起一丝丝苦涩。
“……我没事了!”
听到这个声音,周围的三个兄弟立刻转身,当看到仇刑皇的面色,四个聪明的兄弟都默契选择沉默。
仰头,仰望着西方连绵山川上一抹殷红如血的残阳,胸膛中充斥着谁也无法理解的复杂心情。
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挑起眉尖扫视一眼四个人的面庞,不动声色,低头看着自己那毫无破损的身体。
“谁?”猛然间,脑袋骤然转过,目光如炬,望向残阳下数丈外的小森林。
几个兄弟面色大变,立刻举起手中的刀剑。
下一刻,冷峻的面色上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转头望向四个兄弟“我有真气?忘了?你们先离开,我去对付他们!”
“可是……”
“放心,给我留下记号就行。我现在可是高手,你们不要拖累我!”说完,大手一挥,转身离开。
四个兄弟面面相觑,连冠谷挥挥手,四个兄弟留恋的看了一眼那道背影,转身离开。
犹如下山猛虎般的仇刑皇狂奔向数丈外的那片森林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