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走远了。
以为时常做做好事,做到没人做不到的事,就可以高人一等,却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的心不再处之淡然。
渐渐的骄傲,渐渐的目中无人,不再铭记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有一天,因为自负受挫而心生邪念,必将万劫不负。
又若有一天,用爷爷教给自己的东西做自己处处与其作对那个人的那种事,可敢想象?
好一个“回来”!
从明悟中转醒过来,老人家很享受的慢慢饮着杯中热茶,仿佛茶杯里泡的不是茶叶末子,而是极品红袍一般。胡素则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刘远。
“谢谢大师!”刘远非常由衷的道了声谢。
“好茶!”老人赞了一声。“女檀越,一起来用吧。”
胡素怯怯的过来,坐在刘远旁边的蒲团上。
“小道友可姓刘?”
“没错,大师您怎么知道?”
“今天算出有故人之后前来,所以随缘见一见。”
“大师,若不是您这声棒喝,我过一阵子就要快......”
“不可说,不可说。”
“是,不管怎样,都要谢谢大师。”
老僧又吹了吹杯里的茶叶末,将剩下的茶一口饮尽,左手合十,右手虚引,“施主,茶已饮罢,便往去处去吧。”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既无我相,何来我名?”老僧已转头回去。
刘远起身望着老人的背影道了声“无量寿佛”,便也出门去。
一路上胡素不停的问刘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一味的笑,确实该笑,若无此次少林之行,这种举生难求的奇遇何以得来。
一旦明悟,便化随心。有了棒喝的明悟,心里便会一辈子记住平常心。
“好老公,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公告诉你,上面的那个老神仙,救了十年后的你老公一命!”
“十年后?哪有这么神的事儿啊?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老佛有云:不可说不可说!”
“刘远,你这个坏人!”胡素也不顾什么佛门清静地,一路追着刘远向山下跑去。
其他的景观都没有看,但是在少林所得,足够他受用一生了。
“老公,有人找你!老公,有人找你!”胡素录的音,并且执意刘远不许更换的手机铃声响起,刘远让胡素老实下来,接通了电话。
“您好,哪位?”
“刘师傅,我是吴宣强。我跟首长说了,首长同意让我跟着您。”
刘远一听头都大了,这哪出跟哪出啊,我是陪媳妇来玩的,你过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小吴,我不是图你给我卖命,相逢即是有缘,况且你老家出这么大的事,我又有这个能力,搭把手是应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刘......”
“这样”,不等他说话,刘远就把话头抢了过来,“我给你首长打个电话,如果你首长没意见,我就让你跟着我。”
“好。”这回吴宣强倒是答应的痛快。
挂了小吴电话,刘远给贺伯拨了过去。
“贺伯,我是刘远。”
“哦,刘远啊!好小子,刚来没几天就把贺伯的墙角给挖过去了!”
“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贺伯,小吴年纪轻轻的就能做您的警卫,这是前途无量啊,干嘛让他过来给我搭手啊,这不合适啊!”
“嗨哟,你还别说,这事儿是他跟我主动提出来的,要不是他提的是你,我还舍不得这小子呢!”
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
“刘远,听说过雄鹰没?”
“没有,贺伯,是做什么的?”
“中国的一个特种兵团!小吴在整个兵团可是出了名的兵王!别看才二十来岁年纪轻轻,枪械全团第一,徒手搏击全团第一,负重奔袭全团第一。你说,我能舍得给你么?”
这么多第一?就小吴那小身子骨?尤其是负重奔袭全团第一,这,说出来谁能信啊?
不过贺伯说的,不信也得信啊。
“哦,那既然贺伯同意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个人保护总比事事亲力亲为好啊,最主要的是刘远不会用枪,这小子又有持枪证枪打得又准,还这么死心塌地,不收到手里,天理难容啊。
“刚才不是还说不要来着吗?现在怎么这么快改口风了?”贺伯打趣我。
“刚才不是不知道小吴这么厉害吗!”刘远实话实说。
“哈哈!滑头!”贺伯大笑。“这样,我先不给他脱了军籍,先办个伤养吧,万一哪天他想回来,我还得收着,这么好的苗子,跑去给你这个港胞做保镖,啧啧。”
“行啊,贺伯,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听您的!”
又和贺伯寒暄了一阵,挂了电话,刘远赶紧给吴宣强回了个电话:
“小吴,你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