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刘远把匕首、净瓶还有羊皮拿出来,“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不过想来应该是不简单。”
“他们可能知道这里面有这些东西,不过估计也知道里面的阵不好破,所以一边想办法,一边派人监视着。咱俩出现被他们发现,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儿。”
“会不会是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东西是从你家挖出来的,常母,您和常洋看怎么处理吧。”刘远把东西递了过去。
“刘师傅,这些东西是您弄出来的,还救了我家洋洋一命,再说这些东西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当古董也换不了多少钱,您就留着吧。”常母说。
“对呀,刘哥,你留着吧。”
说实在的,刘远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那这样,过两天我就得离开北京,如果还有什么别的线索,你们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常洋点头道。
“现在去看看叔叔吧。”
......
到了精神病院,找到常父的病房,一个小小的房间,封闭得很严实,常父像粽子一样被绑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常母又忍不住啜泣起来,常洋也是眼眶红红的。
“为什么绑这么严实?”刘远问医生。
“没有办法,一放出来就到处伤人,把他自己放在屋子里,就把裤子脱了系在灯架上要上吊,只能这么办了。”医生说道。
“阿姨,我知道叔叔是因为什么发疯,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能确定这种方法还能不能管用,我先试一下,如果不行,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刘远对常母说。
“刘师傅,不管怎样都要谢谢您,帮了我家大忙。”常母说道。
刘远让医生打开门,走进去,原本无声无息的常父看他进来,冲着他大声嘶吼,时间长没有做清洁,焦黄的牙齿衬得面容尤为狰狞。
刘远从怀里掏出旱蜮的灰烬,用摄魂符包起来,让医生倒了一杯水,用火将符包化灰溶于水中,然后让一众医院工作人员按住常父,将一杯水给他灌了下去。
似乎知道他要喝的是什么,常父死不张嘴,没办法,只好摘了他下巴颏,一杯水灌得他直咳嗽。
“你们都出去,我自己留在房间里就行。素素,不要让医院的人看。”
将医院的人赶出去后,刘远仔细观察着常父。
“呕!”水一进肚,常父就开始昏天黑地的呕起来,紧接着一滩一滩的黑水从常父嘴里吐出来,他一边吐,刘远则一边用三昧真火化。
吐了能有两分多钟,常父吐出的只剩下涎液了,颜色也变得透明,刘远静静地观望着他。
原本眼白多,黑眼球少的常父,眼睛逐渐有了焦距。
“呃呃呃......”
刘远把常父的下巴又接了回去。
“这是哪?”
“精神病院。”
“你是谁?”
“刘远。”
“我老婆孩子呢?”
“在外面。”
常父清醒过来,连珠炮似的问了刘远一堆问题。
很好,证明他清醒了。
将常母和常洋放进来,一家人抱头痛哭,刘远和胡素则坐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走了出来。
“刘师傅,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救了他们爷俩的命,不知道用什么能还您了。”常母呜呜哭着说道。
“小事儿。阿姨,能不能让我跟叔叔单独聊一会?”
“当然,当然。”
走进病房,常父正坐在那里捯气儿,看来刚才吐了那么长时间,有点不舒服。
“常叔叔,您好。”
“谢谢你,刘远。”
“您客气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接着,常父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刘远听。
六年前,常家还在老宅生活。有一天,一个和尚找到他家,说要买常家的老宅,常父没有同意。接着某天半夜,常父听见外面有响声,拿着家什出去,发现耳房边上的土被挖开了一些,但人却不见了,于是常父报了警。
录了口供,常父留了个心眼,没有说贼人来干什么,只说贼人想偷东西,然后趁着民警保护常家,警惕性很高的时候,常父自己偷偷将地挖开,揭开窖门进去,发现佛像面前地上有一本书,刚把书拿起来,就听见有蛤蟆叫了一声,然后脖子就一痛。
常父害怕,拿着书往外面跑,还没等跑出去,那个佛像就动了一下,紧接着常父就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身子,吓得魂不附体的常父拼命跑出去,将窖门重新盖上,把土埋的严严实实的,又返回家中。
从那天起,常父就感觉每天都犯困,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他也估计可能是撞了邪,于是就把事情给妻子说了。果不其然,第三天,常父就失去了意识。
常父的话里,有些地方是说不通的。
第一,要开挖完全可以趁家里没人的时候,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第二,如果佛像动了,说明常父触发了机关,如果那口箱子和那本书都是机关的话,为什么常父只放出来一只阴魂,而自己放出一群?
还有,《天工秘录》这样重要的书,即使不同箱子里的东西放在一起,也应该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在地上就能找到?这不可能。
按照常父所说,家里祖辈都是老老实实的小买卖人,他自己为什么却没有继承祖业,而且进了设计院?他跟宿土到底有什么渊源?
刘远不相信,事情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