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成仁义在。老汉的这个面相可是个丧妻丧子相,如果家人还没有死,刘远也算帮他亡羊补牢了。
“大爷,你家里最好经常在屋南墙根底下放盆水,别养鱼。院门外放两只石赑屃,如果您老伴儿和儿子还健在,你最好是忌了荤腥,逢初一十五到观音庙里拜拜。行了,打扰您了。”
将该说的话说完,刘远转身就走。
每听刘远说一句,老汉的眼睛就亮一分。
“小伙子,你等下!”老汉叫住了刘远。
就知道你这老家伙藏着呢!刘远见“阴谋”得逞,收了神色,抱着少玮转过身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老汉看着刘远说道。
“大爷,我说了您别生气。您的天地人三才线全走的撂地格,这叫做丧妻丧子相。若是前人广有阴德,您老伴儿和儿子最多也就跟您到四十岁;如果家山风水好,再加十年;阳宅宜人,又添五年,也就是说,如果天时地利人和全占,顶多到您五十五岁,您家人必然出问题。”
“那怎么解?”
“如果方便的话,大爷带我去一趟你家吧。”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刘远有求于老头,当然要先帮他把家里的问题解决了。
老汉二话不说,关了铺子带着刘远回了家。
一路上,老汉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不出刘远所料,老汉今年五十二,儿子大学毕业,在北京找了个工作,老伴儿在家务农,他则开了这么个小铺子,本来泰和的一家,结果去年儿子在人行道上走,被失控的汽车撞死,老伴儿原本很硬朗的体格,因为这件事儿也一下子垮掉。去医院检查,发现只是身体机能衰退,却查不出别的毛病。
后来老汉听了邻居的建议,找来个先生给看,就说是老汉的问题,不过折腾了一通,老伴儿的身体却丝毫不见好。眼瞅着已经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跟自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老婆又要没有,老汉那还有什么心思管刘远。
听了这些,刘远心里就有数了。
到了牛老汉家,进了卧室门,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婆子正挣扎着身子喂鸡,唤鸡的咕咕声听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断掉一样。
“不是说不让你出来么,知道身体不好,你就在家里歇着吧。”牛老汉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扶住老婆子,小心的搀进屋里。
见自己老头带着个客人回来,老婆子也招呼了一声,刘远回了礼,也不多说,在牛老汉的家里四下张望起来。
时间不多,没有那么时间客套了。
见来人的行为很奇怪,老婆子对着牛老汉使了使眼色。老汉则示意老婆子放下心来,然后偷偷告诉她,刘远是来给她治病的。
“牛大爷,您就按照我说的就行了,一会儿我再给您家里做个阵法,您二位稳稳当当安享晚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还有,您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大妈是个木命人,而您是水命,所以大妈能活到现在,还是多亏了你的滋养。”
老汉此时早就打过水来放在南墙角下。说也奇怪,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盆水放过去,老婆子忽然就说胸口好像松了不少,喘气儿不费事儿了。
牛老汉就知道这小伙子有两下子。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牛老汉问道。
“牛大爷,我叫刘远。”
“嗯。刘远。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自己家里都顾不过来了。不过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再不帮你就是老汉丧良心了。这造梦,其实我能救。我爸临走的时候,这门手艺我学了。本来以为就排不上什么用场,没想到今天还能救人一命。”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我现在真的是很着急。”其实刘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该说的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想解造梦,有一样东西是必须的,而这玩意儿,老汉我现在手里没有。”
“是什么?”刘远一惊,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