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这支响马贼们恼怒的是,他们的进攻竟然被对手给挡住了。
战局此时已经呈现一面倒的态势,哪怕是再没有经验的人,也能看出在响马贼们的猛攻之下,那钦差一行已经是大势去矣,甚至战场上已经有许多官兵开始了溃逃。
至少在响马贼们的眼中是这样的,所以他们犹为不能接受己方的致命一击竟然未能奏效。
然后响马贼们才注意到,在中段的这支官兵队伍里,除了那些个红袍玄甲的官兵之外,还有两拨穿着打扮完全不同的人群,两拔人的人数都不多,不过各有数十人而已。
可刚刚正是因为这两拨人的加入,那些官兵才没有完全崩溃,反而对着敌人的骑阵,他们架起了手中的长枪拼死反击,虽然这种行为让他们死伤惨重,但以鲜活的人命和纷纷折断的长枪为代价,他们却也使得响马贼们原本志在必得的攻击打了水漂。
更让响马贼们恼火的是,这两拔人还不是冲锋在前,而是躲在官兵的身后,用远程武器攻击己方,让不过手持长刀缺乏远程攻击手段的他们想教训一下对方都没有机会。
这两拨人其中一拨打扮和其他官兵类似,不过却是蓝袍银甲,身高体壮,且个个使得一手好箭术,他们登上了那些车仗的顶部,用手上的长弓大箭,居高临下很是杀伤了许多响马贼。
而另一拨头戴黑色三山帽,身穿下摆开叉的黑色流云武袍,外罩轻便皮甲的武士,则是手持一种轻巧的手弩,藏身于官兵们的身后,不时射出一支支夺命的锋利弩矢。
被官兵们死死挡住,失去了速度,发挥不出原本威力的响马贼骑兵们要么只能在官兵阵型的两侧一掠而过,要么就只能在官兵阵前拥挤成一团,动弹不得,简直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箭靶子,加上响马们虽然刀马齐全,身上却缺乏甲胄保护,顿时被这两拨突然冒出来的对手给射的是哭爹叫娘。
“绕过去!绕过去!”
混乱中有头脑清醒的响马贼头目在大叫,杀得有些红了眼的响马贼们这才醒悟过来此时这样继续埋头硬冲不是办法,纷纷圈住马头,向着官兵阵型的两侧远远地跑了出去,这才算是脱离了与官兵们的纠缠,当然,这过程中响马贼们少不得又被对手给收割了好些人命,气得响马贼们是哇哇直叫。
“把车仗都拉出去,圈成一个圈子!”响马贼们跑远了后又重新汇集在一起,试图重新结阵冲锲,官兵阵中同样也没有闲着,一个年纪颇大,两鬓斑白,面白无须,同样头戴三山帽,却身穿明黄色蟒袍,神情阴冷的高瘦老者从一辆车仗上掀开帘子走了下来,开始对官兵们发号施令。
那些穿着黑色云武袍的武士一见这老者下来,立即围了上去,齐齐俯身行礼:“督公!”
“战阵之上,行什么礼?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那被称为督公的老者,和一众黑袍武士,声音都是同样地又尖又细,却原来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太监,“快些让人把车仗都拉到外围去,有这些车仗做个屏障,贼人们就算想攻进来也得多费点力气!”
“督公高明!”那些黑袍太监赞了一声,又留下两人护卫那老太监,其他人立即四散开来,吆喝着指挥官兵们抓紧时间搬运车仗。
“高明个屁!有点眼力介的都会这么干!”那老太监低低的呸了一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被黑袍武士赶来赶去的官兵,只是无奈苦笑:“堂堂禁军,每日里被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仗着陛下的宠信,在东都飞扬跋扈横行霸道,自诩精锐,关键时刻却是这般不堪一击,胆气还不如咱们这些没卵子的,真真是可笑!这次若是有命回去,非得好好参他们一本不可!”
说着他又问道:“这护卫咱们的禁军不是那蓝家的小子掌着的吗?他人呢?死了?”
他身后的一个黑袍武士连忙恭声应道:“回禀督公,九江候和咱们走散了,贼人们出现时九江候正在前军,所以九江候现时的下落小的们一时也无从知晓!”
老太监冷笑道:“看这阵势就知道那小子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不管他了,眼下咱们只能靠自己!”
“魏公公说的不错,眼下咱们只能靠自己了!”
一个清冽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被其称为魏公公的老太监闻声连忙转身行礼:“内臣无能,竟然让区区贼子惊吓了云中郡主!死罪死罪!”
说完又是苦笑连连:“本想着顺路送郡主一程,不想反而让郡主陷入险境,内臣实在是无地自容了!”
“魏公公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那云中郡主却不以为意,在一众蓝袍银甲的卫士簇拥下径自走到了那魏公公的身边,却原来是一个年方十五六岁,面目清秀的妙龄少女,这少女身材极其高挑,站在那里竟是比那高瘦的魏公公还要高出了半头。
令人惊讶的是,这身份明显尊贵非常的年轻郡主,此时竟是一身的男装扮相,她头上束着大红色的英雄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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