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里百来号人,会水的也不少,周冬儿跑回来咋呼一声,便有十几人跟着来到了河边,下到河里七手八脚地把那漂来的男子从河里给捞上了岸,放在了河滩上。
“这人还活着!”周冬儿虽然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往前凑,发现这人胸腹间一起一伏地竟然还有呼吸,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死人,不由又是尖叫出声。
“他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不过却不是因为溺水的缘故!”一个有经验的中年男子上前检查了一番后,这样对众人说道,“这人身上有几处刀伤,又没有包扎,应该是下水后因为失血过多才晕过去的!”
围着的众人并那上官小姐闻言都是凛然,周冬儿更是又吓了一大跳:“莫非这人是个强人?”
那中年男子犹豫地看了上官小姐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上官小姐见他欲言又止,心下会意,便开口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即然咱们救了,便先把他安置好了,其余的事后再说也不迟。”
东家下了令,下人们自然不再多言,于是便有人抬着那身份不明的男子离开,还有人跑回去重新装卸马车上的货物,准备在马车上空出点位置来安放这男子。
那上官小姐却领着那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一边,周冬儿在边上见了,眼珠转了转,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明着帮自家小姐撑伞,实则是很八卦地想听听那中年男子都有什么发现。
“王掌柜,莫非你知晓那人的身份?为何不能当众明言,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见离着大队远了,边上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没有其他人,上官小姐这才开口向那中年男子询问。
周冬儿一听果然有料,连忙竖起了耳朵静听。
长是肥肥胖胖,圆头大耳,看起来颇有福相的王掌柜苦笑道:“小姐这是说的那里话,小人怎么会知晓那人的身份,不过只是有个猜测罢了!”
“什么猜测?”上官小姐大奇,心想这人能是什么身份,竟让王掌柜如此谨慎,不敢当众说明。
那王掌柜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向那上官小姐问道:“不知道小姐可曾听说过并州响马贼?”
上官小姐轻轻颔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并州,但并州响马这几年风头正劲,只要是在北边行走的商队,又有谁会没有听说过?”
随即她又愕然道:“王掌柜是说那人是响马贼?”
王掌柜沉声道:“若是没有看错,十有**便是了,不知道小姐注意到没有,那人颈上围着一领红巾,看那模样应该是落水后自面上滑落,而据小人所知,这响马贼每次出现,都是以红巾蒙面,这人身上又有刀伤,所以……”
王掌柜没有再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了。
上官小姐皱起眉头,道:“那王掌柜的意思是?”
王掌柜肃容道:“小姐,咱们是生意人,最是讲究一个稳字,这人来历不明,身受刀伤,即便不是响马贼,只怕也是个强人盗匪之流,咱们良善百姓,正经行商,何苦去救他来着,不若将他弃于此地,任其自生自灭,咱们带人尽速离开,当做从没见过此人便是!”
他竟是打了见死不救的主意,不过也怪不得王掌柜如此做,他向来求稳,为人行事最是讲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里肯让自家小姐和商队沾惹这种麻烦之事。
上官小姐听了王掌柜的话,默然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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