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用道理怎么也说不明白的。
比如说常浩和上官柔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过程就相当地不尽如人意,一个只能听不能说,一个只能说却得不到回应。
可非常莫名其妙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却都感觉相当不错,相互间好感大增。
用上官家首席丫鬟周冬儿姑奶奶的话来说,这两个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
这样编排自家大小姐自然是很不好的,更不幸的是周冬儿姑奶奶生气时自言自语,声音大了点,所以这话被自家大小姐给听到了。
于是周冬儿姑奶奶很命苦的被上官大小姐给行了家法,罚抄自己的名字一百遍。
周冬儿姑奶奶最怕的就是读书写字,更何况是一口气要写三百个字?
更惨的是,因为小姐在气头上,所以这三百个字还得马上就写。
结果等冬儿姑奶奶愁云惨雾紧赶慢赶地写完,商队其他人已经吃过了饭,歇够了劲,收拾好东西,赶着马车又准备上路了。
冬儿姑奶奶无奈,只好空着肚子和大家一起上路,她和自家小姐一起坐在马车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凄惨惨地就着凉水啃干粮。
王掌柜也在马车上,他正在向上官柔回报打探来的消息,关于常浩的消息。
“小姐,此人绝非善类啊!不然的话,西河郡那边怎么会放出此人的悬赏呢?而且悬红足足五千两,可见此人是何等的罪大恶极!”
王掌柜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冬儿听到悬赏两个字,耳朵就已经下意识地竖了起来,当下眼泪也不流了,干粮也不装模作样地吃了,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听着王掌柜说话。
“小姐,左右此人身子已经好转,咱们也算是尽到了救人的本份,依小人之见,还是在前边武都县就把他放下,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好!否则日久生变,恐有祸事及身啊小姐!”
上官柔眉头一皱,道:“悬红五千两?此事可当得真?”
王掌柜急道:“如何不真?我这里还有派去的人从西河郡那里弄来的悬赏文书呢!”
说着王掌柜自怀中掏出一卷纸来,在车内的小桌上摊开,冬儿伸长了脖子一看,只见那纸上盖着鲜红的大印,右起两个斗大的字,正是“悬赏”二字,再看看另一边那被悬红之人的画像,果然和自家小姐救起的可恶家伙有七八分神似。
上官柔见真有官府的文书,又看看那文书上的画像,心下不由一阵黯然,心想那人难道真是个歹人不成?
再将那文书细细看了一遍,上官柔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纤指一指那文书向王掌柜质问道:“王掌柜,你为何如此危言耸听?这上面虽是悬赏,其中描述的人物特征和画像也和常公子对得上号,但这分明就是一份寻人的悬赏,而不是缉拿的悬赏,你如何断定这常公子就一定是个贼人?”
那王掌柜却仍然坚持己见,用粗胖的指头点了点文书上的一处地方,道:“小姐是关心则乱,不错,这的确是寻人的悬赏,可小姐注意到没有,这上边的悬红,可是晋王府出的!”
“晋王府?”上官柔不解,“那又如何?”
王掌柜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可知道,前段日子,并州曾经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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