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胡大贵听了果然心中一惊,暗想这上官家原来还是很有些背景的,竟能把别人家的亲兵弄来当自己商队的护卫,而且看这些所谓别人家亲兵精悍的模样还有人数,那所谓的别人只怕在大汉朝军中地位不低。
但也就是一惊而已,胡大贵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心想只要下手干净,不留痕迹,对方便是天王老子,响马贼又何惧之有?
定北将军位高权重,还不是一样被他们灭了满门?魏源魏公公贵为钦差,还不是一样被他们杀得落花流水,到现在还在抓瞎,连他们响马贼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想到此处,胡大贵又气定神闲起来,笑道:“贵东家倒是神通广大!”
说着又继续四处打量,寻找那常标口中据说身形高大的漏网之鱼,对这人胡大贵却是不认识的,因为当时的行动,他和他大哥并没有参加,不过没关系,他身后跟着一个常标派来的心腹手下,认人的事,不用他操心。
和王掌柜且谈且行,看看就快到了一辆华丽马车之前,胡大贵心想这就是那上官小姐的车子了,待会却要好好看看,这上官小姐究竟长得是何模样,竟然敢以一介女流之身,跟着商队四处行走。
正在这时,边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竟有此等事?”
说话的人显然是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所以忘了控制自己的嗓门,他这一喊,不单是胡大贵王掌柜,边上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抬眼望了过来。
胡大贵顺着声音望去,却见那边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人,正激动的满脸通红,揪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正急急地追问着什么,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引起的骚动,他向着四周歉然一笑,再说话时声音已经放低了许多。
胡大贵的眼神停留在了那正和老人说话的年轻人身上。
一路走来,商队里的人他已经差不多全都看了个遍,也就只有这个年轻人,能和常标口中的漏网之鱼对得上号了。
“咳!”边上轻轻传来一声咳嗽,有人轻声道:“军候,小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去吧!”胡大贵点了点头,这是他和常标心腹约好的暗号,若是发现了目标,就提示一声。
那扮作亲兵模样的常标心腹应了声,便急急转身离去,头上的镔铁盔帽檐压得极低,唯恐被常浩给认出了身份,因为和常标一样,他和常浩也是打过照面的,刚刚要认人没办法,现在人认完了,自然要闪远一点。
“那人也是贵东家商队中的护卫?好生雄壮!”
故作随意地赞了一声,胡大贵不动声色的开始打听起常浩的消息。
王掌柜见又是常浩在招惹闻老大夫,心下就气不打一出来,正暗自着恼,忽听得那黄军候发问,忙道:“非也,此人乃是我等在路上遇见的一个旅人,他孤身一人,也是要往五原去,我家小姐心善,怕他在路上遭了不测,便许他跟着商队一同上路,只是这人最爱惹事生非,十分讨厌,军候不必理会于他!”
这是王掌柜早在得知了常浩可能的响马贼身份之后,就和自家小姐约定的一个说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他可不敢对人实话实说,生怕惹来什么祸事。
但他这个说法,却是让胡大贵心生疑惑,暗想那常标不是说这人是坐在马车上和商队一同赶路,看着好像和商队关系十分密切一般么?怎么听这王掌柜的意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不知道,这却是王掌柜在故意把常浩和商队撇清关系,不想却过犹不及了。
“那这人和贵商队没有什么关系了?”胡大贵又试探道,“如此雄壮之人,必是天生猛将,不去保家卫国,实在可惜!如今又是鞑子犯边之时,正是好男儿从军报国之际!不若黄某人过去问问,看他可愿从军!”
说着他便作势欲走,那王掌柜自然是大惊失色,他就是不想常浩引起这黄军候的注意,这才故事把常浩说得不值一提,没想到这黄军候那壶不开提那壶,竟然看着这常公子身高体壮,想把他给拉壮丁了。
“使不得使不得!”王掌柜急急上前阻住那胡大贵的去路,道:“黄军候,那人是万万不会从军的!”
“这却是为何?”胡大贵把牛眼一瞪,佯怒道:“莫非那人还敢看不起我等这些当兵吃粮的厮杀汉不成?”
说着竟顺势把王掌柜一把推开,大踏步地向着常浩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