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一案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案要案发生,这人黄军候如此重视,莫不是和此案有关?”
她话音刚落,那边胡大贵心里咯噔一声已经是吓了一大跳。
自己这边莫非露出了什么破绽,被这个女人给察觉到了?
胡大贵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胡大贵身边的几个手下中有那知情的,脸色也是跟着大变,若不是胡大贵及时反应过挥手阻止,他们差点又要把刀子给抽出来了。
上官柔话一说完,便死死盯着对面的反应,见此情形心中也是一惊,赵广等人也是如临大敌般,再次紧张地戒备起来,虽然刀还未出鞘,却也已经是蓄势待发。
“上官小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过明白为好!”
这时候胡大贵已经回过神来了,喝止了骚动的手下,他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这边除了较为着紧那鱼儿之外,在身份上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才对,这小娘皮狡猾非常,十有**是在诈自己。
不过这小娘皮能通过这么一点线索就联想到定北将军府的案子,也真是太可怕了一点。
胡大贵决定将计就计,左右自己这边的反应已经被对方看在眼里,索性就认了,谅这小娘皮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想到那鱼儿不是响马贼,反而自己这边三十几号官兵才是如假包换的响马贼。
所以他这才说出一番几近于默认了的话出来。
只是事情似乎变得越发复杂了起来,这一点让胡大贵觉得头都有点痛了。
所幸那上官柔应该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终于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那一张俏脸上,此时已经是阴沉得几乎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不过胡大贵也能理解对方心中的感觉,任谁莫名其妙地就和这样一起连皇帝老儿都惊动了的大案给牵扯在了一起,只怕心情都会变得很不美好。
他估摸着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因为这起大案,皇帝老儿还派了个钦差来并州查案,而且这钦差还被他们大当家亲自带着人给劫了道,他觉得要是对方知道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心情绝对会更加糟糕。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猜错了,托王掌柜的福,上官柔早已知晓了钦差遇袭的事情。
“黄军候,此事如今已然牵扯到了上官家!”上官柔又沉思了半晌,终于再度开了口,面色越发地阴沉起来:“小女子身为上官家的一家之主,总要为上官家上上下下数百上千号人的福祉着想,所以这人,只怕是暂时不能交给黄军候了!黄军候是明白人,想必能理解小女子的苦衷,不会怪罪小女人言而无信!”
胡大贵见终于对方上了钩,心下暗喜,面上却又故作踌躇了一番,这才犹豫着说道:“上官小姐,非是黄某人不近人情,只是小姐想必也清楚,这次的功劳实在是太大,黄某人和手下的儿郎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错过的!要不这样,咱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由黄某人和手下儿郎们继续护送着上官小姐往五原县去,等到了五原县,再由黄某人和上官小姐一起,把这人解送到五原县大牢中去,到时候上官小姐把捉拿此人的功劳分黄某人一半,就当此人是咱们在路上合力拿住的,而黄某人也可以出面证明上官家和此人没有半点瓜葛,替上官小姐免去这一桩心事!”
说着他又拱了拱手:“如此一来,黄某人得了功劳,自然升官发财,上官家有了黄某人这个军候的证言,也没了后患,上官小姐可以继续安心行商,岂不两全齐美?不知上官小姐意下如何?”
上官柔似没想到胡大贵会提出这么个办法来,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权衡着此举的厉害轻重,才道:“黄军候这法子固然不错,只是小女子有言在先,人必须由上官家负责看押,黄军候却不能插手!”
胡大贵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上官小姐可要仔细了,千万不能让这人走脱了去!”
上官柔幽幽一叹,道:“事关重大,小女子又怎敢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又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还望黄军候莫要出尔反尔才是!小女子心烦意乱,却是倦了,黄军候若无他事,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事情终于有了定论,胡大贵自然不想再生他事,当下也道:“黄某人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上官小姐自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