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见他如此悍勇,竟主动杀上前来,那几个晋王卫军士兵都是有点惊讶,但他们也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了,虽是惊讶,却不慌乱,其中那个提着长枪的高大士兵,更是抢先众人一步上前,同样大吼一声,率先迎上了常标,他手里的长枪高举过顶,竟是以枪当棒,照着冲上前来的常标,便要重重砸下。
他这一下中门大开,落在常标的眼里,全身上下自然尽是破绽。
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活捉自己,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地方太小,对方的长枪施展不开?
常标这样想着,对这把长枪当成棍棒来使的晋王卫军很是不屑一顾,当下也不招架,反而把手上的长刀,往对方的胸腹之间横切了过去。
这一刀极为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带着浓浓地军中风格,简单,实用,致命。
常标相信,自己这一刀下去,对方毕然会收枪招架,毕竟自己一刀下去,这人不死也得重伤,而对方那当成棍棒来使的长枪砸下来,自己顶多受点皮肉伤。
他不相信对方有和自己以命相搏的勇气,而且也没那个必要不是?
就算对方有这个勇气,可他也有把握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杀了对方,怎么算,他都觉得这是个极为划算的买卖。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后招,只待对方收枪招架,自己就变招,转砍对方的下盘。
当然了,砍下盘其实也是虚招,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待对方手忙脚乱之际,一刀切开对方的咽喉。
常标似乎已经看见了鲜红的血液,从对方那被自己切开的咽喉喷涌而出的血腥画面。
他狞笑了起来。
可他马上就有点意外的发现,自己这一刀都切出去了,对方却竟然一点收招的意思也没有。
那柄长枪,仍然对着自己重重砸下。
这人脑袋莫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他自觉躲不过去,所以拼死也要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
常标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而且这时候,也没时间让他去想了。
暴喝声中,常标伸出了左手,准备抓住对方这来势汹汹的一棍,而右手的长刀,继续向前切去。
他有点庆幸对方用的是枪,而且还是用枪杆来砸自己,毕竟空手入白刃这种极为高明的功夫,他并不会。
但只是区区的枪杆,他自信自己还能抓得住。
虽然以方身形高大,但常标对自己的力气也很有信心,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小院里的那个磨盘来当成石锁用。
更让他有点惊喜的是,自己都已经伸出手了,对方竟然还是没有变招的打算。
所以不出意料之外的,他稳稳地抓住了对方砸下来的枪杆。
可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终于发现,自己做出的,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因为在这一刻,他惊恐万分地发现,从那重重砸下的枪杆上传来的可怕力道,根本就不是自己单手所能接住的!
甚至就是双手也不能!
他抓住了枪杆,但枪杆仍然重重砸下。
常标那握住了枪杆的左手,仿佛根本就没有给这落下的枪杆,造成那么一丁点的阻碍。
再然后,这枪杆就带着常标的左手,一起狠狠地落在了常标的左肩之上。
啪地一声响,两指粗细的枪杆一折两断,带着枪头的那一截断枪,打着旋飞到了半空之中,久久没有落下。
咔地一声响,常标的肩头和左手,也有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他的左肩,也随之塌下了好大一块地方,血肉模糊。
接着是扑嗵一声响,常标被肩上传来的巨大力道,给直接砸得单腿跪在了地上。
这种偏僻小巷的地面没有那么多讲究,上边什么也没有铺,常标这一跪,力道甚大,竟是掀起了一小片尘土飞扬。
然后又是当地一声响,受此重击,常标右手的长刀早就已经切不出去了,非但如此,剧痛之下,他甚至连握刀的力气也没了,那长刀斜斜地从他手上飞出,撞在了墙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最后响起的,是常标的痛呼声。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小巷里回响着,久久不息。
再然后,常标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晋王卫军士兵的模样。
他这才发现,那是一张就算化成了灰,他也绝对不会认错的年轻面孔。
那天夜里,正是这人在定北将军府内,只用了一拳,便将他给打得吐血倒飞了出去。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才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傻傻呆呆的家伙,竟然也有修习凉州天水郡常家祖传的霸王诀,而且修为还颇为不低!
而且这家伙天赋异禀,本就力大无穷,再加上霸王诀的关系,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了一身恐怖到了极致的怪力!
如果早知道来的是这人,他绝对不会去硬接这一枪。
可这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的。
“常浩!”
他强忍着左肩上传来的剧痛,死死地瞪着对方,咬牙嘶吼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