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力惊人,野战的确是一把好手,可若是守城……
没了机动力,那些鞑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起攻城守城,那才是大汉朝军队的强项啊!鞑子自废武功,自己这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岂有不胜之理?
他善守是没错,但善守之人,又岂会不善攻?之前不过是因为有常威在,所以他没有发挥的机会罢了!
更何况,他还另有安排,现在虽然看似狼狈,但只要时机一到,他相信自己就能把鞑子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扫个干净!
到时候,鞑子困守城中,连逃都没地方逃去!
李荣轩几乎可以想见,自己攻破九原之日,鞑子的人头,是如何地滚滚而落。
若是能杀尽九原城中的数万鞑子,这样的战绩,又有谁能相比?
要知道,过往数十年来,大汉朝边军虽然屡屡和鞑子交锋,但总是败多胜少,偶有胜绩,也不过斩获寥寥,若是他李荣轩能一战斩杀数万鞑子,绝对能名动天下。
到时候,战报之上再作些文章,把失城之事粉饰一般,夸成自己的诱敌之计,又有谁会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李荣轩的心情不由大好。
带着这种好心情,李荣轩不紧不慢地用完了早餐,这才在亲兵的帮助下,开始披挂齐整,然后才离开了这处小院,向着这大宅的正厅走去。
“击鼓!升帐!”
在正厅之中坐定之后,李荣轩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和晋王一样,李荣轩也把大宅子的正厅当成了自己中军大帐来使用,每日早间,他都会在这里召集军中将领,商议军情,安排各种事务。
咚咚咚地鼓声很快响起,不多时,副帅夏远图,各军校尉,以及其下一些足够级别进入这大帐的将领,纷纷而至,晋王宁载信披甲带刀,也是施施然地来了,只是那熬得通红的双眼,却是让有心人注意到了他的一夜难眠。
“殿下来了!”
“殿下早安!”
看到晋王出现,各路将领都是纷纷打着招呼,夏远图也不例外,就算是李荣轩这个主帅,也是起身行礼,他和晋王私交不错,是以显得十分亲热。
晋王如今在军中威信颇高,虽然他只是来助战的客军,名义上也要服从边军主帅李荣轩的命令,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谁真敢把他当成普通的将领来看?
所以晋王在军中的地位一向超然。
说起来,如果晋王要较真,便是夺了李荣轩的兵权,自己当主帅也不是不可以,事实上,晋王还真有这个权力,只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十几年有一次和鞑子大战时,当时的边军主帅意外战死,晋王不得不事急从权之外,他却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这个权力。
至于是为什么,个中原因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也因此,晋王在边军将领中的口碑一向很好。
本来嘛,任谁上边有着这样一尊大神,随时可以夺了自己兵权,只怕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意见,可晋王如此懂做,就十分难能可贵了,大家心里,当然对他抱有好感,更不要说,晋王的所作所为就摆在那里,想让人不服气都难。
众人见礼,晋王也不拿乔,依次抱拳还礼,厅中气氛,一片祥和。
当下众人见过礼,李荣轩自然是重新在主位上坐定,晋王地位超然,虽然没坐主位,却也坐在了李荣轩左首上,夏远图身为副帅,也有位子,就坐在了李荣轩右首边。
至于其他人,哪怕是一军之校尉,也只能是站着了,军中议事,不比那文人吟诗弄月,厮杀汉们没那么讲究。
众将在厅中依品级分列左右,一眼望去,皆是衣甲鲜明,执刀带剑,看着十分威武。
只是这种例行的早会,却没有多少金戈铁马的气息,因为但凡战事有变,总是临时升帐讨论的,这种早会,多是众将之间就一些军中琐事向李荣轩这个主帅进行汇报商讨,而李荣轩又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所以很快,这早会便结束了,李荣轩说一声散了吧,众将便又纷纷自厅中鱼贯而出。
不过晋王却没有走。
“远图,且慢行!”他不但自己没走,还开口叫住了也正要离去的夏远图,又向李荣轩拱手道:“荣轩,本王这边却有一件事情,要知会两位一声,还请稍候!”
晋王的年纪比李荣轩和夏远图两人都要大上一些,他身份又高出两人许多,是以在称呼上,便比较随意。
李荣轩见晋王挽留,只当他要和自己说昨日战事,也不以为意,笑着点头应下,只是心里却有点奇怪为何晋王也要夏远图留下。
而夏远图听得晋王出声,却是心下一动,不过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也是乐呵呵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