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长叹一声,道:“小友,非是咱家不肯帮你,只是有些话,咱家必须要先与你说个清楚!你是常家人固然不假,因为这个身份,咱家自然是没办法在天子面前推荐你,不过以咱家在朝中的人脉,要在东都或是其他地方,帮你谋个一官半职,却也不是难事!只是这么一来,你身上便会被人打上阉党的印记,于你今后的仕途,大大不利!”
说话间,魏公公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层层皱纹,苦笑道:“你也晓得,咱家已经老了,虽说如今依旧身体康健,可这年纪一大,有些事真心是说不准,咱家在时,自然可以护得你平平安安,升官发财,可咱家若是有个意外,说不得就会有人要与咱家清算!到时候你少不得要受我牵累!此事,你却要自个想明白了!”
常浩沉默了。
说起来,这问题他还真是没有想过。
一开始的时候,他想抱魏公公的粗腿,更多的是因为来自于晋王的压力,当发现魏公公是天子身边近臣,连晋王也不得不卖魏公公几分面子之后,他才想着交好魏公公,以防晋王日后对自己发难。
而当时,他又正好有和魏公公结交的条件。
再然后,就一直走到了现在。
他不认为自己当时的决定是错误的,可事情到了现在,他却要因此而面临又一个选择。
难怪魏公公今日会突然单独与他见面了。
思及此处,他小心翼翼地向魏公公问道:“那依公公的意思,在下该当如何是好?”
魏公公听他如此发问,晓得他已是心中有数,不由得大为欣慰,便道:“既然你已明白,咱家便与你推心置腹,好好说道说道!”
常浩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魏公公道:“以咱家来看,小友年纪轻轻,若是通过咱家,骤得高位,不但会被人打上阉党的印记,影响日后的仕途,一时之间也难于服众,反而不美!所以咱家想着,小友不如多些耐心,从底层慢慢干起!咱家可以想些办法,让小友即能得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又不至与被人视为阉党!”
常浩点了点头,道:“公公所言极是!”
魏公公见他同意,又道:“其实这么干还有个好处,天子虽是不喜常家人,可当今太子却和晋王一样,对平西王颇为推崇,对常家人也没无偏见,而且天子和咱家一般,终究是老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在底层熬些年头,说不定……到时候,太子登基,咱家便是不在这位子上了,也能让咱家的徒子徒孙们,看顾于你,到时候让他们在新君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新君晓得你今日的功劳和一身的本事,说不得就能大用!到时候,小友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这番话魏公公说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盖因其中,多有忌讳,若是让旁的人听了去,只怕就要祸事临头。
常浩此时已不是刚穿越过来时的毛头小子,自然也晓得其中厉害关系,当下心中颇有些感动,暗想这老太监对自己,还真是没得说。
于是便起身,向魏公公深深施了一礼,道:“公公大恩,在下定然铭记在心!”
魏公公见状不由笑骂道:“你我一见如故,平辈论交,你又数次救了咱家性命,何必如此作状?还不快来坐下!”
心中却是欣慰,暗想自己这小友果然是个明事理的,若换了个人,自己如此安排,指不定会被人以为自己是想要过河拆桥。
待常浩重新坐下,魏公公才乐呵呵地道:“即是小友没有异议,待你我回到东都,咱家便设法为小友筹划一番,定不至让小友太过委屈才是!就是不知道小友心中,是欲从文,还是欲从武?”
常浩想了想,便道:“在下书读得少,从文怕是力不有逮,还是从武吧!”
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这大汉朝虽然他还并没有深入地去了解,可自打穿越后的所见所闻,他却已经隐隐发现,这大汉朝乱像丛生,已然有了几分乱世的迹像。
而乱世之中,若想要自保,最为保险的,莫过于是掌握一支强大的武力!
而想要掌握武力,从文自然是没有希望了,从武的话,倒还有些许可能,虽然依魏公公所言,常浩并不认为自己能当上多大的武官,可既然是武官,手底下多少也会有点力量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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