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饭’。偏偏我杵在跟前败兴,破坏姻缘惊散鸳鸯,唉,我算什么狐狸jīng,这么下去要成乡下土豹子喽!”拍了拍桃夭夭的肩膀,悄声道:“主人加把劲儿!多来些甜言蜜语,女孩子最爱听那个。我不打扰你们,先回避也!”摇身遁影,飕的钻进红石戒指。
桃夭夭心里沉甸甸的,没兴致谈笑,默然跟玉南香往前走。绕过船头,上了船楼,背风角落有个隔间。里面风烛飘摇,冷寂如墓室。燕盈姝席地而坐,守着一张软榻。李凤歧躺在榻上,袒露着上半身,胸腹四块伤痕赫然刺目,而面孔铁青,肌肤呈铅灰sè,毫无生气,唯独胸口金针一闪一闪,宛如汪洋内飘摇的海灯。
两人轻手轻脚,进屋盘膝坐下。桃夭夭问道:“大师兄好些了罢?”
燕盈姝道:“刚清醒片刻,吵着要见你,这会儿又昏过去了。”语气平淡,无喜亦无悲,听不出端倪。
桃夭夭强笑道:“大哥伤势虽重,好在没中血毒。”
燕盈姝不应,扭头望向玉南香,问道:“你样子好象挺兴奋,魂不守舍的傻乐,毒伤有异常么?”
玉南香唇角蕴笑,眉间藏喜,正憧憬rì后新奇的修仙生涯,被燕盈姝破,脸红到耳根子,讪讪的将桃夭夭允诺接引,终获机遇加入峨嵋派等情由细述一遍。燕盈姝道:“我想也是,除了加入神农门,何种诱惑能令孔雀公主失态?你也沾染了毒雾,静息为宜,不要这样激动,回屋好生歇着。”玉南香领命,向桃夭夭伏拜施礼,倒退着离开静室。
燕盈姝看她走远,问道:“你要作玉南香的接引人?”
桃夭夭道:“是啊,剑仙弟子有当接引人的资格,这是大师姐亲口讲的。”
燕盈姝道:“白衣傣人世代崇信佛法,而玄门弟子只信天命,两者义理差别极大。玉南香要入门修仙,先要脱离百花教,改奉我玄门道旨。弃祖改宗是人生大事,除非她父亲部族同意,外人不得插手。玉南香随召英多次拜访峨嵋山,提出修习神农道法,就因为宗派的原因,谁都没有答应她的请求。现在你既答允了人家,将来的麻烦都是你自找的。”
桃夭夭哑然结舌,万料不到有这种难题。燕盈姝道:“你做事总是这么不计后果?”
桃夭夭想了想,反问道:“师姐能解玉姑娘的血毒么?”
燕盈姝道:“除了魔芋大夫,无人可解血毒。”
桃夭夭苦笑道:“还是的,眼下情形就够坏了,谁还顾得了将来的后果?”略加沉吟,又道“玉姑娘中了血毒,明rì生死难测。与其悲悲戚戚的坐着等死,不如高高兴兴的满怀希望。权衡利害,即使骗她几句,弟觉得也是该当的。”
一声长叹,传自床头,李凤歧幽幽的道:“教人满怀希望的去死,你可够狠啊,不愧是我好兄弟。”
桃夭夭喜道:“大哥,你醒了!”
李凤歧转过脸来,看了他半晌,忽道:“贤弟,我有件要事托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