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中有认识女孩的,急忙呼喊示jǐng:
“巧儿走开,这边危险!”
“骑马的是恶贼,别靠近!”
“巧儿快跑,快跑!”
巧儿指定紫衣少女道:“有雪师姐在此,多少坏蛋也收拾得了,大家不用害怕。”冲丁伯阳招手,笑着道:“先生过年好啊!”丁伯阳正在端详紫衣少女,陡闻巧儿称她“雪师姐”,早年的记忆浮现脑海,脱口道:“啊,你是东野雪,长这么高了!”
东野雪首致意道:“丁先生你好。”黄总管耳听对答,料想少女并非鬼神,欺她形单势孤,杀心再起,含指撅唇打个呼哨。一个随从拉动坐骑鬃毛,马嘴烈焰直喷少女。稍顷烟火稀淡,再看少女没影了,近旁骑者滚落马鞍,头脸肩颈全烧成焦炭。放火那人大感诧异,寻思火流明明shè向少女,怎会把同伴烧死?一转眼寒毛倒竖,吓得差尿裤子——却见少女端坐马头,面对面瞪着,相距仅止尺许。
雪盘膝揣手,轻松坐在马脑门上。那马姿态安稳,似未觉察头部多了个人。雪垂眸打量道:“能喷火的畜生,不象普通马匹。”转睛直视骑者,问道:“这是什么怪物?”
那人如痴如呆,结结巴巴的回答:“呼,呼,呼焰豹。”
雪道:“豹?膘肥肉厚的,我瞧倒象猪。”飘身落地,随手挥洒菊英剑,只见“乞里咔嚓”血肉飞洒,恰似屠宰场开工,十二匹怪马全部从头劈开,肠子油脂遍地流淌。众骑者染成血人,手里仍握着缰绳,或站或跪筛糠似的哆嗦。雪道:“乡里过年缺荤菜,这怪物养的比猪还肥,正好给乡亲们打牙祭。”回首叫村民抬肉,但场面血腥,众人哪敢靠近。
黄总管平素作威作福,今天却当着手下栽跟头,心里虽然发虚,面子实难抹下,一咬牙大呼跳起,抡圆钢刀劈向雪。但见紫影轻忽,雪的身子随刀锋飘转,几若鸿羽乘风。那刀子就象着了魔,尽往众随从胸腹脖颈招呼,顷刻撂倒三人,余者吓的跪地求饶。黄总管红了眼胡乱劈刺。雪骂道:“傻瓜蛋,你们也有刀子,就等他来砍啊?”众人如梦初醒,拿起刀子挡架。雪道:“很好很好,谁想活命,趁早把这家伙剁了!”众随从开初还避让总管,奈何快刀无情,又得雪鼓动。一个个斗发了xìng,利刃相交火花飞迸,真的拼杀起来。
村民们过惯了清平rì子,面对狠斗有些茫然。巧儿笑着安慰:“大伙儿放轻松,放轻松,搬板凳嗑瓜子儿,权当过年看大戏。”笑容颇为勉强。猛可里怪叫凄厉,黄总管右掌已被削掉,满地打滚痛骂伤他的那人。众随从惊觉,不敢再犯上,接连跪下求雪饶命。却见雪面若冰霜,并无相饶的意思。
围观的村民大多厚道,眼看对方凄惶可怜,也接二连三的向雪求情。众随从察觉一线生机,按住黄总管手脚,一起伏地哀乞。雪道:“骑个破马乱冲乱闯,还放火烧房子抡刀杀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峨嵋山下撒野?”众随从磕头乱喊“姑娘慈悲,仙子饶恕。”雪道:“若非乡亲们发话,定宰了你们,滚罢!”众人爬起身yù逃。雪蛾眉一竖,断喝道:“站住!就这么走了?”众随从惊飞了魂,望着她不明所以。
雪道:“烧人家房屋,岂有白白走了的道理?身上值钱东西全给我留下!”没等她完,众人已解掉行囊,扯下贵重佩饰,看雪未置可否,又把衣服鞋袜脱guang,八名大汉光溜溜的抱胸打战。村民们见状嬉笑,巧儿拍手道:“人穿衣,狗癞皮,狗子才不穿衣呢,学了狗叫放你们走。”一伙村童跟着嚷:“学狗叫,学狗叫。”八人当真“汪汪”乱吠,扶着伤者抬着尸首,淌过冰冷的河流,上了岸夺路狂奔,隔老远还传来“汪汪”之声。
赶跑了恶人,又得许多物资,村民们喜sè盈面。雪道:“从今冬到明年开chūn,咱们的饭桌大大丰盛了。”挽起衣袖,yù将满地的生肉分给各家。两边青壮汉子拦着,新宰的牲畜腥气重,熏坏雪师姐怎么得了?争先恐后的抬挪分肉,衣饰马鞍等物搬到祠堂,让村中老者决定弃留。片刻清理干净,雪唤过巧儿,走向丁伯阳道:“先生还记得我么?在这念过书的东野雪。年节临近,我特意给您送野味。”拿起巧儿肩头的野兔野鸡,双手捧至跟前。
巧儿挤眉弄眼的道:“礼物不能白送,有事拜托先生。”
此前已有人抱走那男婴,自去寻他的亲生爹娘。丁先生接过野物,微笑道:“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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