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铉,问道:“铉哥,还要我往下么?”
许青铉神sè平静,缓缓的道:“一直以来,每次向人复述那晚的事件,我总会隐去yin恶的环节。师尊和同门只道我为友徇私,偷放行健的情人与他相会。岂知我是sè令智昏,做下无耻丑行。今rì行健英灵在上,当着他深爱的女人,我再隐瞒天理不容!你既不,我也要讲的!”踏上半步,仰视上方道:“那一晚,我许青铉和琰瑶环偷情通jiān,事后乱了方寸,将入营的咒符悉数交给了她。”
琰瑶环道:“确是如此,当着他昔rì的兄弟,我今天也不能昧良心假话。”一样仰目望上,好象桃行健的鬼魂就站在那儿,肃然道:“是我琰瑶环主动勾引许青铉,骗他交出入营之法。健哥,我平生做下无数恶事丑事,但自作自受从不亏欠谁。惟独那次引你兄弟失足,导致你后来背负污名,我欠你的可永远也还不清了。今天两厢对证,若使你稍得洗雪,我愿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脱。”
众人不知什么好,鄙视jiān情丑恶,又敬佩他俩自忏的勇气。桃夭夭本已羞惭无地,恨不得把脑袋藏进地缝,继闻两人直言罪行,仿佛有什么力量逼迫他们招供。细细想去,那“力量”正是深藏人心的善根。登时嫌恶之意尽消,怜悯母亲,悼怀父亲,心底只剩一片凄伤。
琰瑶环道:“峨嵋派的营盘依据真武阵排设,营门由驭兽门神兽守卫。我远远望到铉哥把住路口,思量熟人好搭腔,壮起胆迎面而行。走到身前未语先露笑,他看着我就迈不开腿了。上次玉华楼失态,我已瞧出他难过sè字关。眼下势急不容拖延,立刻展开全副媚功,逗的他情热,牵了手躲进草丛里苟合。待月亮升到了天,铉哥已做了我的裙下之臣,迷迷糊糊的交出入营的仙符。我假意寻水洗濯,沿径穿进了营盘。那仙符随身佩戴,即有‘丹阳九转’之功,真武阵内畅行无碍,守营神兽也莫加拦阻。至于真武阵各门的排布式样,早前我和宓文妃推究甚详,知道阵法万变,天龙神将的位子是固定不变的。当下三绕两拐,神不知鬼不觉钻进了行健的帐篷。”
“行健大惊,问我怎会来这里?一大篇谎言我早编好了,哄他特意前来告别,明rì我将嫁给龙鼎乾作妾,今生恐难与君再见。他愈发惊诧,宓文妃怎容丈夫再娶,天文宿虽戒杀,但文妃心高气傲,逼急了非杀了我不可。我假装哭泣道‘正因文妃要杀我,所以我托言与桃行健已经订了婚,不能嫁给龙鼎乾。宓文妃以天明为限,命我同未婚夫前去她处证实,否则把我碎尸万断。’行健安慰‘来到峨嵋派营中,不必理会那等恐吓之辞。’我急道‘文妃的个xìng你还不了解吗?历来言出如山倒,绝无回旋余地。就算峨嵋派护着我又怎样!文妃为了履践前言,召集昆仑高手猛攻峨嵋。纵然你们取胜,虚无三峰也将被鲜血染红!’”
“那番辞,是顺着子虚先生的条理杜撰的。行健果然当了真,背着手踱步沉思。我趁势‘龙家是簪缨世族,讲究礼教伦常。如果我们的亲事作准,龙公子再骄横也不能娶有夫之妇。正因为有这个道理,文妃才作法送我来海外,若无她昆仑仙符护身,我焉得深入机关重重的玄门要地!’玄门符咒源起昆仑,我闯营成功,俨是最有力的证据。行健不由得不信,犯难道‘玄门面临决战,主将怎可擅离?’我劝‘从这儿驾剑光赶赴武陵,凭你的法力只须半个时辰,同我见过文妃,立刻返回此岛,恐怕天还没亮呢?误不了玄门的大事。莫不成天亮妖魔就攻来了?世上绝没这等巧合!’”
众人怦然心动,暗道“偏有这等巧合!妖皇就在黎明发起了总攻……这不是巧合,而是前后连贯的大计略!”
龙百灵想的更深“又是那子虚先生暗中作鬼。峨嵋派的营地状况,许青铉迷恋瑶姨,他全都察知详备。利用瑶姨引开天龙神将,策应妖皇发动攻势,看来此人多半是妖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