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分振聋发聩,那王子趴地抖瑟,连声道:“仙师神明烛照,神明烛照…….”一气磕七八个响头,强自平抑惊绪,抬起脸道:“仙师容禀,王真名叫虺武,勾蒙王子密定的储君。只因威信尚未树立,故借勾蒙王子的名义管理国家。”到此,叹口气道:“近rì天变频生,勾蒙王子传旨告诫我,峨嵋仙师如果降临本国,必然识破国主真假,叫我务必先明示身份。唉,都怪王年轻狂妄,没有及时向仙师讲明原委。”桃夭夭道:“少废话,带我见真的勾蒙王子!”
虺武遵命爬起,走出厅堂疾步向东,一路转弯抹角,引桃夭夭走入幽暗僻静的御花园。随后屏退园中侍从,亲自掀开一块方形井盖,下面现出深长的石阶。桃夭夭寻思“俗话讲‘土深藏虫’,的确是不假,翅鳞族首领都住在地下。”跟虺武走完地道,前面是座圆形地宫,无灯无火,环壁嵌满夜明珠,恍如繁星辉耀。朦胧幽光里,忽走来八个高大的金甲武士,喝道:“止步!”横过钢矛拦阻,气魄威严雄霸。桃夭夭本来憋着闷气,此刻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两拳齐发霹雳锤。只听轰天价爆响,矛飞甲碎,半数武士四分五裂。
虺武急道:“仙师请勿动怒,它们是守护王子的木灵仙卫,待王明来意。”向前叉手施礼,告曰:“峨嵋仙师已现身,王子殿下早盼面晤,相烦仙卫引入天寿轩。”木灵仙卫静默半刻,道:“跟来!”嗓音怪异如木片摩擦,转身开步走,对倒毙的同伴漠然无视。桃夭夭低头一瞧,那残骸上纤条支棱,仿佛断裂的木桩,道:“木头做的卫兵,怪道没有感情,翅鳞族竟会炼木成兵的道法?”虺武道:“木灵仙卫不是本族制造,言语行动早已预设好了。往rì传旨送膳,勾蒙王子和王的联系,均由他们代劳。”
渐走至地宫后部,距出口三丈远,虺武道:“仙师随木灵卫前去,恕王不能随行。”桃夭夭道:“怎么?想溜?”虺武道:“天寿轩外面设有炎凉法界,王从不敢踏入半步。”桃夭夭疑道:“炎凉法界是昆仑派道法,翅鳞族何时学会的?”虺武道:“那法界专克翅鳞族,是天寿轩总管劲节神巫所设,个中详细王实不知晓。”退步到门边,抱手恭立,道:“王在此等候仙师。”桃夭夭首应允,同木灵卫走过宫门,顺旋梯向上,撑开盖子重登地面。
地上又是别样的风景,绿茵如织,奇花吐蕊,举步落脚之间寒暑迥异,桃夭夭暗思“果真是炎凉法界。”环顾草坪周围,一排排木灵卫凝然挺立,如毫无生气的雕塑。再看前方景观,红花翠叶里一栋rǔ白sè的木屋,七级阶梯直通屋门。走上去冷暖恒定,显然炎凉法界并未覆达木屋四周。
堪堪将近屋门,正看那题名“天寿轩”的楹额,忽然旁边闪过一个竹制人偶,身穿巫师羽衣,默不作声的挡在面前。桃夭夭问道:“你是劲节神巫?你会昆仑派的法术?”人偶不答,反问:“何人?”木灵卫道:“峨嵋传人。”人偶道声:“进!”闪开一边,同时摇指虚,木灵卫就象抽掉了拉线,耷下头颅松跨垂肩,还原成毫无生气的器物。
旋即人偶运臂推送,几道劲风鼓荡,把木灵卫卷到草坪边放好。桃夭夭见状暗忖“会使法术的竹器,必是昆仑派所造。我们奇巧门也具类似功法,两者确然渊源深长。”推门进屋,一眼就见大床横摆,厚长的锦被直拖到地板上。
接着响起苍老的声音:“来客,是谁,是峨嵋派传人吗?”桃夭夭道:“本人桃夭夭,峨嵋派的新师尊,你……”转睛朝床上看,一条黑胖的虫子侧卧,四条长足黝然发亮,但胸部以上又象人类,头颈臂膀白皙,银须皓然皱纹深陷,宛似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桃夭夭吃惊道:“你是,勾蒙王子!你这样子……是虫还是人?”
老者道:“翅鳞朽叟勾蒙,参拜峨嵋仙师……”一阵咳嗽,动了动又躺倒,喘道:“恕不能行大礼,咳咳……”桃夭夭左瞅右瞄,打量那张皱巴巴的面孔,又问:“你当真是虫类?”
勾蒙王子道:“刹梦国首个生成灵根的虫类,即是区区老朽。”桃夭夭道:“哦,灵根从何而来?”勾蒙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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