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琼玉今天也来了,两人可有段儿日子没见了,终于找着个机会能坐下来说说话。
“听说你们府上前些日子出事儿了?”
又林一笑:“你不还打发人来送礼探望过?难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事?”
“那可不一样。”石琼玉轻声说:“大表哥那个通房听说送到庄子上去了?”
又林知道石琼玉是明白人。虽然这事儿对外说的是锦珠因小产后体弱才到庄子上去静养的。可是仔细一琢磨——要养病,要什么没什么的乡下能比在京城里养得还好吗?这个挪出去静养,其实就相当于变相的放逐,出去了容易,想回来就难了,尤其是锦珠连个妾的名份都没有,一个通房大丫头而已,养病养个一二年,男人还能记得她?
石琼玉早猜着个八九不离十了,向又林打听其实也就是最后求证一下。
见又林点头,石琼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也不怪大表嫂。要是有人算计我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姑息容忍。”
又林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当然明白这种心情。谁要想伤害她的孩子,又林必定也会拼命。
说完了良哥儿的事儿,两人说了几句别的闲话。又林看得出来石琼玉还有话想说。
甚至石琼玉想说什么,又林也能猜着七八分。
可是她既然不说,又林也绝不会主动提起。从前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暗地里有来往那还可以说是情真意重,说不定还能成就佳话。可是现在石琼玉已为人母,杨重光也成亲在即,再纠结不清,那可不是佳话,而是丑闻了。
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尤其不能行差踏错。男人遇着这种事,虽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是男人风流大家容易原谅,有句话就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女人一旦和这种事情扯上边,那就是万劫不复,身败名裂。
两人喝着茶,这间屋子也不是什么僻静的地方,张家在京城的老宅子并不算大,今天办喜事,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也绝对不是个什么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石琼玉轻声说:“你知道今天怎么不见于表妹么?”
又林摇头。
难道不是因为今天办喜事,于佩芸是个寡妇不方便露面,所以才没见她?
“不是,她这些日子听说很不安分,总想往外跑,所以干脆把她送庵里去清静清静。”
原来是这样。
张夫人可不象大太太一样纵容她,于佩芸在张家的日子看来不是很顺心遂意,将来更不会如她所愿。
“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儿成算都没有,既任性又愚蠢。”
又林不好就这话发表意见,明智的保持缄默。这些话石琼玉能说,她说就变味儿了。不过她心里对石琼玉的话是举双手赞同的。于佩芸的确任性愚蠢,认不清现实。朱慕贤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旧情,覆水难收。她如果听从张夫人的安排,下半辈子就算没有多少富贵,起码也能过得衣食无忧很平安顺当。可是她还那样虚荣,舍不得京城的繁华富贵。抱着这样的心态,即使她跟张夫人回了阳陵,也只会觉得处处不顺心。
很快的大太太打发人来寻又林。对儿媳妇偷偷去躲懒大太太本来十分不悦,可是听丫鬟说她是和罗家少奶奶一块儿说话,大太太也没说什么。
又林心想这是沾了石琼玉的光了。大太太就算对媳妇不假辞色,可是对娘家亲戚那可是另一张面孔。再说这是在张家,又是侄女儿出嫁的大喜事,她也不会在这儿教训儿媳妇,让外人看笑话。
又林暗暗松了口气,这也算躲过一劫。
其实照她看,石琼玉也不是还想和杨重光发展点儿什么。只是这个人留在心里的印痕太深,想要全部抹去谈何容易。听到他也论及婚嫁的事,自然多几分关切。
除了又林,她也再没有谁能打听和诉说这事儿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又林是坚决不赞成两个人再有什么瓜葛的,纯属害人害己。
张玉馨的喜事之后紧接着就是朱长宁娶亲。白姑娘的嫁妆可以说是相当值得一看,如果妯娌几个的嫁妆单子放在一起比较,那么打头是又林,白氏居次,下头是钟氏,韩氏是最寒素的那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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