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会对外张扬,如果老太太过问,三嫂活罪也难免。”
即使不打骂她,不休妻,韩氏的惩处也不会轻。比如就此把她送进佛堂,或是说她生了病,送到庄子上去软禁起来,都是有可能的。她既没有孩子,又没有得力的娘家做靠山。这件事一揭出来,朱长安和她本就很单薄的夫妻情份也荡然无存了,没有一个人会维护她,替她说话。
看妻子的表情也有些黯然,朱慕贤其实心情也不好。没的毕竟是三哥期盼的孩子,而动手的人就是他的妻子,这让朱长安情何以堪。
还是又林把话岔开了:“大哥那边呢?”
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中午大嫂和大哥又吵了一架,大嫂又晕了一回。”
也不知道这一回是真晕假晕。
可是良哥儿还病着,当爹娘的却都顾不上他。钟氏忙着算计,朱正铭关心的是丫鬟的肚子。
就没有一件让人顺心点的事情。又林倒不是什么圣母情怀发作,她只是同情孩子。大人作孽,与孩子总没有关系。
傍晚时分朱长安才到家,二太太关起门来和他说了好久的话,朱长安从二奶奶屋里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韩氏不会再留在朱府,天亮就送她到庄子上去“养病”。她陪嫁过来的人一个不留,全都一起赶到庄子上去。与这件事情有关的,象文妈妈,那就是另外一种处置了。
这一晚没有谁有胃口吃饭,老爷子知道家里头这件事情的始末,摇头叹气。外头的事情多难难都没让他觉得畏怯,可是家里人勾心斗角相互倾轧陷害却令老爷子觉得灰心。
朱慕贤劝慰了祖父几句,祖孙俩下了一盘棋,老爷子打起精神来说:“你媳妇身子也不好,你快回去瞧瞧她吧。得了空把原哥儿抱来,我看这孩子一股聪明劲儿,将来一准儿也是个有出息的。”
外头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书墨撑着伞打着灯笼,主仆二人往桃缘居走。雨夜里灯笼的光亮显得摇摆不定,朱慕贤看着有人迎面走过来,身形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当,停住脚仔细看一眼,原来是朱长安。
“三哥。”
“哦……四弟。”朱长安身上一股酒气,朱慕贤想安慰他几句,可是看着他显得颓废的脸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时候,安慰显得那样无力且多余。
朱长安也不用人安慰——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样的安慰,这会儿听起来都象是往伤口上戳刀子,拼命的提醒他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长安拍拍朱慕贤的肩膀,摇摇晃晃的又朝前走。
他不愿意回院子里。刚才去了一趟,韩氏听到了动静,在屋里喊叫哀求。而对面的屋里,丹菊还昏迷不醒。院子里空荡荡的,好些面孔不见了,剩下的人也都象惊弓之鸟一样魂不守舍的。
他觉得在那里待不住。
那儿离前院儿很远,又下着雨,感觉这院子象个孤岛,与世隔绝。这儿一点生机也没有,只有死亡、怨恨和恐惧。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儿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只顾向前走。
书墨有些担心地说:“三少爷没打伞,又喝了酒,这……怕是会淋出病来的。”
朱慕贤嗯了一声。
也许朱长安觉得这么着,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从冰凉的雨夜一下子走进明亮的屋里,感觉门里门外就象是两个世界。
原哥儿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他刚才肯定吃过糕点,手上身上都是一股甜蜜蜜的桂花糖味儿。
朱慕贤把他抱了起来走进屋去。
这些天里头发生了这么多事,生老病死,人世无常。
又林说:“徐妈妈刚走。”
“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
就是为了这两天的事儿来安抚开解她,怕她因为这些事儿心情更坏。也是,在老太太看,现在没什么比她的身子更重要了。尤其是出了丹菊小产的事儿,这时候的人总视妇人小产为不吉不净的事,老太太和徐妈妈生怕这些事儿冲了她。
————————————
本来打算这周吃个火锅,结果一看那个假羊肉啥的新闻,也不敢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