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爱美笑了起来,先是冷笑,然后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越觉得那不像是笑,倒是像哭,听起来有些凄厉,有些神经质。
“你倒是挺会心疼她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说的就是你这样的薄情之人吧。”
苏总平静地说,平静到有些冷漠:“随便你怎么说,我花钱只是图个清静,希望你说到做到。”
韦爱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忧伤:“苏良辰,我陪你走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这么厌恶,难道你能说我们之间不剩一丁点感情?”
我在外面听得有些纳闷:“怎么了这是,钱到手了还不走人,怎么又玩起来苦肉计?”
韦爱美继续忧伤地说,“以前你缺感情缺安慰时,一个传呼我就来了。你就不想想我曾经对你的好?”
苏总说:“所以你现在缺钱,只是一句话,我不也给你了,扯平。”
韦爱美声音又开始凄厉起来:“你不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苏总还是云淡风轻地回到:“那请你也不要仗着有什么感情,就很了不起。你对我再好,我不在乎,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
“苏良辰,你不是个东西!苏良辰,你就是陈世美,白眼狼……”之后三字经就出来了……韦爱美终于使出拿手好戏,歇斯底里起来。
苏总听她骂了个遍,估计她找不出什么新词来了,递给她杯水,说:“你骂够了的话,就喝杯水歇歇。”
估计韦爱美呆住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发出什么声音。然后,我竟然又听到她在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漠?苏良辰你说啊,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
苏总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那你到底想怎样?”
韦爱美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钱了,我只要你对我好点,哪怕是跟以前一样,我们只是一起喝个酒,聊个天,彼此安慰一下。我也不奢望你再娶我了,我们只是定期地聚一聚,只要让我时不时的见你一面。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呀,我已经够惨了,事业越来越不济,人也越来越不济,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以后该怎么办呀?”
苏总冷冷地拒绝:“你要这么没劲,咱可就一点情义都不剩了。”
韦爱美又开始无语,估计盘算着接下来到底要演哪一出。
苏总估计怕她接下来继续闹,开始下逐客令:“你到底是准备拿钱走人,还是空着手走人?”
我在心里给她加油,脸都不要了,钱可不能不要啊。跟自己都过不去了,可不能跟钱也过不去呀。拿钱走人,拿钱走人。我默默为她加油。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韦爱美竟然说:“好,我走,我一分钱都不要,我要让你一辈子内疚。休想从我这里用钱买你的心安。”
我一开始觉得遗憾,但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对她敬佩起来,好,有骨气有志气简直是铁血丹心傲骨铮铮啊。我觉得她简直就是当代的梅超风,不,应该是杜十娘。
苏总好脾气地哄了句:“别闹了啊。”说完又语重心长,“其实你拿不拿钱,我都一直心安啊。我还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韦爱美,你这辈子最糊涂的就是不懂得什么是爱,爱是两厢情愿,或者是你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与你无关,但绝不是勉强,不是强迫,不是争夺,不是占有。”
真是醍醐灌顶呀,不知道韦爱美会不会彻底想通。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十五万,你明天一分不少打到我账里去。”然后又加了句,“钱到后,我保证再也不会骚扰你和你周围人的生活。”
苏总大声说:“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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