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六月,三十多度的高温,烈日当空照,这老人即便再是瘦小,但背在背上要爬上七十二级台阶,也毕竟是一件苦差事。en8..
何况这陈文龙平素酒色之人,身子虚的很,背起老者爬了十来级后便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便是如此,陈文龙蹒跚着脚步,背着老人爬五级一小歇,十级一长歇。
从上午八点多一直爬到九点,近一个小时才刚刚爬到第六十级,望一望丘顶,不远了,还有十二级!
当即,陈文龙一揩汗水,鼓起劲,迈开了步子。只不过,越是到终点,心里盼头更大,这体力就消耗的越快,
陈文龙再跨上了五级之后,身子已经在台阶上打晃了,这老人好歹也还有个七、八十斤重啊,
这七十二级台阶要爬到终点,对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来说都是件累活,这陈文龙何尝吃过这等苦?
便见他在第六十五级台阶上“哈哧哈哧”地大口喘着粗气,面色一阵苍白。
而山丘上陈文龙的家人见他已接近终点,便纷纷给他加油打气,甚是热闹。
厉丘望望陈文龙,又一观天色,面有不虞。
却在陈文龙歇口气刚准备继续踏上去之际,忽听天穹中“轰隆隆”数声闷雷滚动,
紧接着,又见数道金鞭“噼里啪啦”地在空中划过,这陡然之间,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乌云压顶!
山丘上陈家人无不瞠目结舌,虽说六月的天气好似孩子脸,说变就变,但也好歹会有个酝酿期吧,这“山雨欲来”还“风满楼”呢!
这一眨眼之前的烈日高照已经被天雷滚滚,闪电霹雳替代。
没等他们迟疑过来,黄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不多时,天地间已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苍冥之中,穹塞之里,早已成一片雨幕汪洋!
“下暴雨了!”陈家一人喊了起来,霎时,众人如鸟兽散,纷纷跑向不远处的屋檐下。
“躲雨去!”小五眼拉了一把厉丘的衬衫,“靠,真是说下暴雨就下暴雨啊!”
厉丘再瞥了一眼七级台阶下愕然无措的陈文龙,当即和小五眼跑向了屋檐下。en8.
“真是罕见的大暴雨啊!”
“咱这里最起码有几十年没下过这么大的暴雨了吧……”
陈家人交头接耳起来,却没看到,这山丘上生成了一股山洪,浑黄的洪水向七十二级台阶漫去。
却在此时,厉丘连番掐指演算,面色愈来愈惊,“我知道了!为什么血咒不凝,化血而落,为什么突降暴雨!”
小五眼见厉丘一阵歇斯底里地自言自语,拍拍他肩膀,“泥鳅,发现啥了?”
“仙鹤蛋碎,孕死胎破……”厉丘一声长叹。
在这屋檐下,视线被挡住,恰好看不见台阶下的陈文龙。
“仙鹤蛋碎了?”小五眼一阵大异。
“冲走了!廖先生冲走了!!”
猛听一阵惊呼声传来,众人形神震骇,也不顾暴雨滂沱,冲向了石阶。
只见浑黄的洪水沿着七十二级石阶汹涌而下,那陈文龙从六十来级台阶一直被冲到了石阶半当中上!
就见他匍匐在山洪淹没的台阶里,使劲抓住台阶边一根小树桩,这才没被洪水冲走。
但他背上的老人,却已然毫无踪影!
就在这时,雨点已经稀稀拉拉,暴雨已过,乌云渐收,天地之间又已穹顶分明起来。
山丘上的一股洪水仍在汹涌而下,向山下的河流奔去。
厉丘和小五眼这时也走了过来,此情此景,厉丘再是一叹,很明显,那瞎眼风水先生已经“金龙遁天”了。
山洪也越来越小,陈文龙一身污泥水草,小心爬起来,四下一望,冲顶上的厉丘高喊起来,一副哭腔:“厉大师,廖先生、廖先生被洪水冲走了!”
“你快上来,我再具体为你分解。”厉丘喊道。
“阿福、阿贵!赶紧下山去找廖先生!”陈文龙高喝一声,但见山下山洪奔流,河道水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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