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前摆上两只瑞兽的确是一个稳妥的化煞手段。
不多时,大门打开,那司机从门内走出来躬身道:“先生请进!”
厉丘当即跨步走入大门,一入得大门,那一瞬间的金碧辉煌之势和浮奢之气便让厉丘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红梦楼大观园里的龙楼凤阁,还是天宫凌霄宝殿?
恍若宫廷的奢靡浮华,处处可见的古罗马内饰风尚及雕刻,让厉丘只觉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或是自己穿越了?
这明明便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欧陆皇宫,巨大而造型奇异jing致的吊灯,将这宫廷映耀如白昼,
天鹅绒的地毯铺满整个大堂,jing美高雅的流苏黄窗帘点缀着宽大而茵翠葱葱的幔帐,竟又似让人一入绿野芳菲的极乐仙境。
大堂内一部古董级留声机正播放着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配上这副宫廷盛景,实在是经典留驻眼耳。
这宫殿般的大堂处处可见红木家具和制品,大堂正zhong yāng,是一方近六米长的红木大桌,围着红木桌坐着六个男子,
为首的一位男子,年约四旬,皮肤白净,体型中等,穿着一件白sè衬衫,气度颇是不俗,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种震慑满堂的气势。
这男子下方,围着大桌左右两侧还坐着另外四个男子,大多都是四、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也几乎都戴着眼镜,看其气量,都是一副肥头大耳的官相仕貌。
红木桌上摆着一桌扑克牌,还有好些博彩筹码,很明显这里正有一副牌局。
不过,厉丘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为首男子右手边坐着的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身上。
满堂之人,唯有此人气场勃发,大异于常人,厉丘一凝神,慧眼一开,便看出了端倪,
即便离得稍远,看不清此人额头命纹,但他头顶冲天而起一阵弊妄之气,气势五尺笼人。
有这阵异象在身,很明显,此人便有五弊三缺悬顶。
他便肯定是一修为不低的江湖术士,且极有可能便也是jing通风水堪舆和命相卜算的相师。
“纸鹤大师到了!”蓦的就听那为首的男子一声传来,“这可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啊!大伙起立欢迎!”
就见另外四个中年男子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噼里啪啦地一阵拍手鼓掌。
“哟,大老板,是个毛头小娃娃!”一秃头男子一推眼镜,瞪圆了眼睛。
“小刘,你没接错人?咋个弄来了一个大学生?”一八字须男子盯着厉丘好一会,眼里布满疑惑。
门边上的那位司机立即答道:“郭爷,我的确是没弄错,那只纸鹤见到他就张开了翅膀,很玄啊!”
就听那秃头笑道:“老郭,你莫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哦,人家说不定就是藏龙卧虎的高人,
“你当心这小先生算计算计你一番,就怕你老人家吃不了兜着走啊,哈哈哈……”
“算计老子?嗬!老子是这德杨市的看门大员,老子把门一锁,这城里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一个雏菊仔还没这胆量!”
“老郭你个老狗ri的,看来衙门内和几个局里流传的风声不假啊!”一个级别明显高过这郭姓男子的中年人戏谑一笑,
“你现在果然是换口味了,好娈童这一口了,你杂种当心艾滋啊!”
“哎呀,三老板,你从哪里听来的哦,我老郭怎么可能撒……”
满堂一阵哄笑。
而那为首男子和那江湖术士却是稳坐不动,打量着厉丘,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