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向我刺来。
我尚未动作,晦聪跨出半步,一挥袖子,郑克爽一下子便被挡了回去,身体急速向后倒退,那姓冯的抢到他身后,伸手一托,郑克爽便稳稳当当的立住。他们身后有二三十人,都穿着短打扮,与当日郑克爽的随从装着一样,齐声叫了一声好,有人大声道:“冯师傅好厉害。”郑克爽脸上一红,道:“师傅。”姓冯的拍拍他的肩膀,转头道:“久闻少林武功,威震天下,今日得见方丈的破衲神功,更是大开眼界,冯某不才,想跟方丈讨教几招。”
我心里暗暗吃惊,少林武功的名气天下谁人不知,少林方丈那更是寺内高手中地高手,姓冯的居然敢跟晦聪挑战,看来是有些真功夫的,而且胆子也不。
晦聪自然不肯跟姓冯的比武,合十道:“冯施主内外兼修。刚才一出手,便显大家风范。老衲闭门修禅,已多年不曾习武,身上地那些功夫,早就荒废了,怎敢与施主过招。”昌齐喇嘛一直没话,此时大声道:“方丈客气什么。你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也拿出来操练操练。难到还怕冯锡范拆了你那把老骨头不成。”
果然是冯锡范,除了他,还有谁敢跟少林方丈叫板,这老子比晦聪了几十岁,两个人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晦聪道:“原来是一剑无血冯施主,老衲久仰施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冯锡范被昌齐叫破了身份,大有不快,横了他一眼,道:“方丈不必客气,你我不过是切搓一下,到为止,如何?”
我忽然道:“真是奇怪了。我听冯先生是台湾郑家的人,不知你怎会跟云南地这位马总兵走到一起的?”那马宝本来一直在瞧热闹,听我一,脸上顿时变了色。冯锡范淡淡道:“只听少林僧人练武修禅,怎得对官府之事也这般感兴趣?”
我笑道:“冯施主莫怪,我只是觉着有趣而已。一个兵,一个贼,居然会搅到一起,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冯锡范脸色一变,道:“你我是贼?”我道:“我可没你是贼,我只是一个兵,一个是贼,不知冯施主选兵还是选贼呀?”郑克爽插嘴道:“我们当然是兵。”我哈哈笑道:“这么。马总兵便是贼喽?”郑克爽顿时语塞。道:“我可没这么。”
我道:“你嘴上不,心里却是这么想的。我听台湾郑家。与平西王势不两立,欲杀之而后快,冯施主既然称你为公子,你又姓郑,想来与郑家是有些瓜葛的,怎会不在心里将马总兵当做了贼?不定,马总兵在心里面,也将你看成贼了呢。”
那马宝脸色阴深的可怕,冷冷道:“你这位法师,知道地挺不少呢。”瞧他恶狠狠的眼神,老子才不怕呢,你云南地兵,还敢跑到河南撒野,也不看看少林寺是什么地方,晦聪的身份不止是少林寺方丈,还是护国禅师呢,你有种就带兵把少林给灭掉。
我合十道:“阿弥陀佛,僧是出家人,却也感受大清皇帝的教化,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决计不能与鸡鸣狗盗之辈为伍地。”一句话又将冯锡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不出话来。
那马宝哼了一声,道:“法师出门注意些,心别被崴了脚,告辞了!”扔下句狠话,一跺脚,带着随人出了大殿。
我呵呵一笑,对冯锡范和郑克爽道:“二位施主,马总兵要走了,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冯锡范呼出一口气,道:“难道堂堂少林寺,便只让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和尚来出面么?”那晦聪见我几句话便打发走了马宝,赶紧道:“阿弥陀佛,老衲年迈,早已不问俗事,如今都是由师弟晦明来主持寺内事务。”
冯锡范手握剑鞘,拇指一挑,将剑从鞘内弹出寸许,道:“那好,既然是和尚出头,冯某就领教一下法师地高招。”话音刚落,那郑克爽却拔出剑来,抢到前面,道:“师傅,让我来。”这子大概是看我好欺负,想站出来露一手,好在阿琪面前表现表现,我心里暗乐,对付冯锡范,我没有把握,要收拾这子,那还不跟玩儿似地——
冯锡范挥了挥手中利剑,淡淡道:“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杀鸡宰羊,忙着准备年货,我家王爷近日手头吃紧,命我潜入中原,好弄些推荐票花用。刚好韦宝落到我的手里,嘿嘿,任他奸滑似鬼,那哪便是块石头,我也要榨出四两玉兰油来。”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