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已然被逼上绝路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沐氏身上。一来,只有沐氏才有这个实力,二来,毕竟两家刚刚联姻,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很明显,养父的想法太过乐观了。赵冬寒没有说话,听姐姐继续说下去。
“我给沐总打电话,他没有答应合作,父亲责怪我不会办事,还说我不够主动。他说,如果能早日赢得沐总的心,事情早就解决了。
他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而我和吴严已经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去接近沐总了。”
提到心上人,她的眸中情不自禁地染上了几分暖色,随即又想起家里的事,忍不住又垂下了头。
“小寒,其实我知道,赵家的是已经和你无关,但还是想找你说说。”
“姐,赵家的事,永远与我有关。”
赵冬寒秀眉微敛,正色地表明了态度。
赵夏暖感动不已,颤抖着嘴唇说:
“小寒,爸妈那么对你,难得你不记恨他们。
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最信任的人除了父母,只剩下小寒你能让我吐吐苦水了。
如果不能帮赵氏渡过难关,我根本无法安心离开。赵氏破产,已经人到中年的父母可能连房子都会失去。作为女儿,我如何能和吴严在外面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买通了沐总的司机,还打着和沐总约会的旗号,把我从赵家带出去了。
我在想,你能不能再买通一次沐总身边的人,劝劝他跟赵氏合作呢?”
不等赵冬寒回答,她又迅速补充道:
“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我真的别无他法了,所以突然冒出了这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
听到这话,赵冬寒沉默了。脑海之中飞速旋转,努力思索着可行的办法。
当初她说自己买通了冷坤,不过是为了应付姐姐的说辞。通过近期的短暂接触,她看得明明白白,冷坤对沐易臣十分忠心。
让冷坤去劝说沐易臣,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赵家渡过这次危机呢?赵冬寒彻底犯了难。
要不,像上次那样,再跟沐易臣玩一次游戏,让他答应自己一个条件?
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觉得成功率很低。
那家伙十分狡猾,吃过一次亏,一定对她加倍提防,如何还会重蹈覆辙?再说,上次她也是急中生智,耍了个心机,才侥幸赢了。这一次即便沐易臣同意和她玩,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再赢他一次。
万一这回她输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这也算是个办法,姑且放在备选方案里吧!
沐易臣答应和姐姐联姻,约会时恫吓姐姐,包养她让她当情妇,一次次强睡她,他大费周章做这些,无非都是为了报复她当初的算计。
沐易臣的喜好她弄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每次看到她难受,他都能体会到报复的快感。
连婚姻大事都可以当做报复手段的男人,根本不能指望他大发善心,主动帮助处在旋涡里的赵氏。
但如果另辟蹊径,她肯放低姿态哀求他,他再狠狠地奚落嘲讽她一顿,甚至和养父一样,动手鞭打她一顿,她再表现得痛苦不堪,说不定就能达到目的。
通过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她懂得了一个道理。有些男人发脾气、做出疯狂的举动,冷笑着看弱者被他踩在脚下,不过是寻求一种高高在上的满足感,仅此而已。
说到底,沐易臣也是不能免俗的。
之前不就是这样吗?每次她惹怒了他,最开始逃跑、反抗、针锋相对都没有用。而在他狠狠地折磨报复过她,觉得心头的怒火消解了之后,最终才放过了她。
嗯,这个方法,倒也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