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正打算派人去问问,却发现刘双喜骑着马飞奔过来,未及下马,就在马上高声叫道:
“禀报父帅,王世宠被刘总哨一刀劈成了两边开花!”
李自成心中一喜,但仍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死的是明廷的西安总兵王世宠?”
“王世宠一直在最前头指挥,义军将士早都认得了,刚才刘总哨见他那边有一批官兵下城投降,知道势弱,就带人冲了上去。”
“没想到,这王世宠在刘总哨面前就跟一直待宰的小鸡崽一样,三两下就支撑不住,被砍成了两半!”
说着,刘双喜又兴奋地继续道:“父帅,您是不知道,那王世宠被刘总哨砍死以后,那些官兵哭的有多惨!”
“哈哈哈!”
李自成大笑几声,一声令下,带着全部人马拔营而出,果然,王世宠战死后没半个时辰的功夫,西安城便是告破了。
等候了一天的闯营马队从城门风驰电掣般的冲入城内,直奔秦王府,沿途逢人便杀,见人就砍。
紧接着,大批闯营从四处城墙砍翻最后还在抵抗的官兵冲进城内,他们挨家挨户的踹门而入,城内传来更多的哭喊和淫笑声。
李自成站在城头,刘宗敏来到他面前,张口就骂:“他妈的,秦王都投降了,王世宠这狗崽子却愣是苦撑了一天!”
“要不是老子一刀将他送上西天,说不定官兵此时还在顽抗呢!”
“孔贞呢?”李自成点头肯定了他的首功,回头问。
刘宗敏想想说道:“这没卵子的缩到巷子里头想要顽抗义军,我让马队去追,此时估摸着也该抓到了。”
“这个监军倒是少有敢战的一个。”李自成沉默道。
话音刚落,陕西监军,司礼监秉笔太监孔贞就被带到了李自成面前,左右老营怕孔贞狗急跳墙,将他双手反绑住,然后才齐声喝令跪下。
孔贞却是冷笑几声,挺直身子道:“咱家是堂堂天子近臣,奉旨监军陕西,岂有向流贼下跪之理!”
见此情景,贼老营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孔贞被迫弯身下去,但随即又挣扎着起身,大叫道:
“为大臣的不能为圣上平流寇,诛反贼,保一方安宁,却要咱家这个太监领兵作战,王总兵为朝廷奋战至死,这天下有谁人知晓?可悲,可悲啊!”
“然天理昭昭,尔辈流贼大逆不道,纵能逞凶于一时,却断难逃逸于天网恢恢!”
“孔贞虽死,将于地下永伴我皇明列位祖宗,笑看汝等兵败身亡,被碾为齑粉,粪土不成!”
李自成阴沉看着他,满身的杀气,将要劝降的话也咽了回去,然不待他说话,城下就有一名老营飞驰而来。
这老营下马半跪在地,高声道:“禀闯王,孙传庭前军贺人龙部,已至三十里外,烟尘蔽日,旗号遮天,不知数目!”
孔贞听闻,更是大笑起来。
“天网昭昭,疏而不漏,贼厮,你的末日将近了,还不快向咱家投降,说不定咱家还会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李自成黑着脸,本以为杨嗣昌会是先来的那个,却没成想孙传庭这么快就到了,他难道是从潼关飞过来的?
“你很忠于你的主子,可是你主子的堂兄已经向我投降了,我看他比你更懂得天命悠归!”李自成说着向下面喝道:
“带朱存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