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大夫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你他娘的懂得个狗屁!没有这些军马,你他娘的打个屁仗,人家西戎兵跑过来砍你一刀,你人头还没落地他人就给跑了。”
那士兵连忙躲闪,“我没说这马儿不重要,可也不能这么瞎折腾啊,这不是穷讲究吗。又不是钱多烧得慌,之前咱们差点没饿死在这,现在有点粮草了也不能这般浪费。”
陆大夫啐了他一口,“说你蠢你还不承认,那是之前,现在粮草充足的还非要故意饿着自己?行,那晚上你也甭跟着大家伙吃饭了,自个吃糠咽菜去吧。”
那士兵差点哭了,“陆大夫,我跟你没怨没仇的,干嘛针对我。”
陆大夫直接冷哼,“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闲得蛋疼,这是干嘛呢?还像不像个爷们,想不通的事没有嘴巴问啊?老子不是在这吗,难道老子的人品你们都信不过了?”
陆大夫看一个个不说话,走到陆云面前,“陆将军,你说说看,这事你是不是也想不明白?”
陆云没说话,如同个雕像一般站在那。
陆大夫摇头叹气,“得,你现在是将军,我这远房叔叔不过是个,哪有资格质问你……”
陆云无奈,“表叔,侄儿还在站岗。”
陆大夫乜斜着眼,“好,你不能说话,总能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吧。既然你想不明白,我今儿就让你看明白。”
陆大夫拍拍手,没一会两个兵士就抬了铺着白布的架子过来。陆大夫掀开一看,竟是一匹死吗。
在这要塞,马匹至关重要,平日将士们对待这些军马如同对待自己老婆一样,看马儿死去难免心中不忍。
陆大夫朗声道:“这马不是战死的,而是活活的病死的,你们知道为何?”
有士兵不由低声嘀咕,“咱们又不是,如何知晓。”
陆大夫并未理会那些人,径直走到那死马身边,指着那马儿身上烂得惨不忍睹的皮肤。
“这死马得了疥癣,也称为螨虫病。说得简单点就是因为身上长了虫子活活给痒死的,这样死去的马已经不止一匹,将军应是并不陌生吧?”
陆将军面部表情的面孔终于露出异样神色,他是将军如何不知晓。也不知为何,这病总是治不好,好了几天又犯了,害得那些马儿全身红肿出现水疱奇痒无比不说,严重的还会食欲减少日益消瘦,甚至会死去。
这病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十分严重,可每年却也零星有马儿死于此病,军马珍贵,死一匹都是个大损失。最令人无奈的是无法断根,就算不会死去,那马儿全身瘙痒,如何能打好仗。
陆大夫又道:“如今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不仅仅是这疥癣还有绕虫病、瘦虫病等等都可以预防甚至根除。”
这下陆将军无法再保持淡定,“如何治?”
陆大夫笑了起来,“现在又能说话啦?”
陆将军颇为羞赧,却也不顾的追问着,“表叔说的可是真的?”
陆大夫也没工夫在这逗他玩,“我这人医术虽然不行可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这多亏了京城来的赵大夫,这些病防胜于治,想要不染上只有从根上拔出一切可能染病的途径。这些病会传染,意思就是身上有这些小虫子的病马可以通过共用的一切东西让这些小虫子转移到健康的马身上,比如马鞍、马槽、垫草等等。所以我们治好了,才会又复发惹得总是好不起来。而赵大夫直接把所有的虫子杀死,不仅仅是马身上的,还有马厩所有的地方,这样才能真正的杜绝这病再次复发。”
陆将军不由望向一旁一直未出声、逗弄着追风的赵清河,不由耳根微红甚觉有愧。
“表叔,是我想岔了。”
陆大夫叹道:“孩子,隔行如隔山,你瞧不明白的东西并不代表真的没用。现在粮草充足,一点点的投入让那些马儿不受病扰这绝对上算。这般折腾不仅仅是防了这些虫病,还有瘟疫等等。若马儿得了疫病,那就是连人都可能会遭殃。你说整顿马厩的这笔钱值不值得?是不是在胡闹?”
陆将军羞愧的低下头,陆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原本就犯了错,如今还罪上加罪,我虽然是你的表叔也没法为你开脱。你站完岗自个去领罚吧,省得被罚得更重。以后莫要这般冲动糊涂被人领着鼻子走,你冲动不顾身上军命救百姓还能找借口,这事却是一点也没有说情的余地了。”
陆将军点了点头,望向赵清河愧疚的点了点头,突然大声吼道:“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赵大夫帮忙!”
顿时,所有一同罚站的士兵全都散开,没多久原本拥挤的地方一片空旷。
陆大夫摇头叹气,走向赵清河拱手道:“我这侄儿并非故意针对您,只是穷惯了又没脑子,还请赵大夫莫要往心里去。等他下来,让他亲自给你负荆请罪。”
赵清河笑道:“陆大夫说笑了,这些士兵不过是与将军一同感受不听军令后的恶果,与我何干?”
这般一来倒是轻描淡写的将这事掠过,陆大夫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军中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赵清河不过乃一个,晕倒之后,常将军急冲冲的赶过来查看不免让人有些想不通。如今流言起,众人也不是眼瞎,也能猜出一二分。
这事虽然无人多话,却也是在打赵清河的脸。若是赵清河不在意,那常廷昭那边至少会秉公处理,这便足够。
“国舅爷,那些当兵的才去站了一会就给那该死的赵清河当苦力去了!”奴仆狠狠道,这些兵哥还真是容易被忽悠,还没闹起来又被人忽悠没事了。
贺监军悠哉的品着茶,笑道:“只要闹过了,我说他们闹了多久就多久,闹得多厉害就有多厉害。”
奴仆也陪着笑,连连应道:“国舅爷说的是,只是没能把赵清河给铲除,着实可惜。”
贺监军直接踹了奴仆一脚,“你蠢啊,赵清河不管如何也有些本事,这节骨眼上就需要他这样的人。这骑兵至关重要,他这条命还得留着。”
奴仆撇撇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其他人也能代替。”
贺监军瞧都没瞧他一眼,“你当我是那脑子有屎的,现在什么时候,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否则还不成了西戎砧板上的肥肉!小惩怡情,大惩伤己,不着急一时半会儿,暂时让他们逍遥几日。”
贺监军眼神里闪过狠戾,熊猫眼越发黑深。
“常将军。”赵清河走进营帐,礼数周全的拱手作揖。
常廷昭见到他这般不由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今日定国公已经寻他去敲打一番,战前务必行事谨慎,一点岔子都不能出。两人现在关系还不能公开,实在不易过于亲密。常廷昭不希望赵清河为这些流言蜚语所扰,只能平时克制。
“马厩可是整顿妥当?”两人中间被桌子挡着,手却在下边握着,外头能瞧见两人身影,只能这般小心。
赵清河道:“有了当地官兵帮忙,速度快了许多。医疗站、手术室也都建好,有专人把守,一切都准备妥当。”
常廷昭点了点头,“那便好,不久之后会有恶战要打,你要记得休息,否则那时候会撑不过去。莫要再病倒了,我会忍不住想要把你送回去。”
赵清河笑笑点头,低声道:“这贺监军在这里也太碍事,只怕这几日发生的事会被他大做文章。”
常廷昭微微够唇,脸上尽是嘲讽,“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畏惧。”
赵清河不由皱眉,“你可不能这般轻敌,有时候那几句话可是会要人命的。一两条没什么,多了皇上可就不高兴了。”
常廷昭捏了捏他的手,“有我父亲在,必是不会让他猖狂。我父亲虽然现在难以亲自上战场,却不代表他脑子是糊涂的。这种小人遇见得多了去,自有一套应付。对了不是有句话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若是不蹦跶,又如何抓把柄。”
赵清河听到这话心里才稍稍安下心来,“他这般好享福的人竟然没有进到卫城里去,若是滚蛋也省些麻烦,否则真到了打仗的时候,这样的人就是扰乱军心的主。”
常廷昭笑得更灿烂了,“你放心,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扛不住的。”
赵清河起初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过了几日便是见识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大家反应,姓卢太多容易混,我从善如流改成了陆大夫和陆将军。非常抱歉给大家阅读造成影响了,希望没有记得太深,反应不过来==
起名字都是乱敲不过脑-=,抹脸,要不是你们说我能说我压根都没感觉么。
之前定这个文的大纲也是,临近写了才发现小受的姓和上一个文一样,总觉不妥。临时就给改了,于是……你们就看到了一堆写错的姓氏==,起名字好艰辛,好想起甲乙丙丁一二三四之类的==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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