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怎么不叫人担心?
我咬着嘴角不语。
强扯出一抹笑,天知道,也许比哭还难看。
站在一边,看着路夕惟把一床棉被一抖,修长的手臂白晃晃地暴露出来,我站着的身子一抖。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
他转头,顺着我的视线下望。
白皙的手臂上竟是一条丑陋的伤疤,还泛着红泽,看样子才愈合不久,光是这样一眼,就能想到当时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我着急想喊,路夕惟眼神示意我身后。
外间,母亲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我们。
他在我耳边提醒,“瞧你,待会又弄得妈难受!”
我无言地睨他,最终缓缓放下他的手,那道伤疤被他撸下的衣袖遮盖住。
此时,母亲走了进来,来回看我俩。
“怎么的,你们两个!”
“没事妈,丫头吵着要我请客!”路夕惟拉拉我的手,看我。
最终迟缓地点点头,低喃“是,请客!”
吃饭的时候,竟一个一个电话地催,路夕惟接了电话,我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变,却很快地被掩饰了过去。
最终,菜还没上齐,就着急说单位有事,要走了。
我担心地看着他匆忙地背影,蹙眉,总觉得心中一阵的梗堵。
回头,是母亲同样担忧的脸……
我想,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问清楚,他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我们?不知道我们担心吗?……
有机会,一定问清楚。
一定。
可是,我却没想到的是,那场匆匆的离别,竟是我和路夕惟最后的一次见面。
是的,最后一次。
上天没有给我问清楚的机会。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晴空万里,本该是个凉爽的好天气,那一天是我和他的生日,本该是个庆祝的日子。那一天……
我接到母亲的电话,那头,她泣不成声,只是说:“你哥哥,你哥哥……”
我赶回了家里,一到门口,听到里面嚎啕大哭的声音,忽然没有了开门的勇气,捏着钥匙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像尖锐的利器一道道地刮着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终于,门开了。
是父亲,他望着我惊讶地瞪大眼,脸上一阵抽搐,接着别开眼不看我。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苍老。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父亲的脸开始在面前晃动。
拉着呆滞的我走回屋,母亲瘫坐在沙发上。望我一眼,身子蜷缩到一起,呜咽地抖动,好像再也喊不出来,却是一声声地叫。一声声……
父亲示意我去母亲身边,可是我却已经迈不开步子,沉重地抬不起脚。
努力地想要走上前,此时,一群人从另一头走了出来,那是路夕惟的房间。
而他们……
为首的那人手里捧着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