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微微扬起笑,傻气的笑容望着陆朗。
“前几天,我见到了小濯,他长大了,是一个大男孩了,他长得很像你,”她面上的表情颇为愉悦,像是发自内心。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海洋公园,你还说要在家里给小濯养海豚呢。”她一面回忆,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还有顾青山,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了。”她扯了扯嘴角,眼里满起水汪汪的泪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要是能像你一样,那还多好啊。”她摇头,“我忘了,世界上怎么会有第二个你呢?”
“可是,陆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逼回眼眶里几乎落下的眼泪,“顾青山不肯告诉我,小濯又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你,陆朗,我好难过。”
不远处松树旁的黑色身影,视线在孟轻歌的身上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即使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凄楚无依,感受到她内心极大的痛苦折磨,她像极了残风下肆虐的花朵。
雨一直在下,她一直坐在原地不肯离去,雨毫不怜惜的滴落在她的身上,她瑟瑟发动的身子更加脆弱无助。
雨一直在滴,他一直站在原地不肯移动,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衣服被雨水渐渐浸湿也不在意。
雨,持续的下个不停,她没有停止说话,他依旧寸步不离。
傍晚,雨雾将整个公墓的山头诠释的更加诡异慎人,她依旧没有动作,垂着脑袋枕着自己的膝头,像是睡着了。
他依旧伫立在雨中,眼不眨,浓浓的痛纠结在眉宇。
一片天空,一场雨,淋湿了两个人,刺痛了两颗心。
墓碑前的身子,软软的倒地,他终于有了动作,无法狠心的让她独留在这荒山野岭,抱起她冰冷无比的身子,瞧着她苍白的容颜。
他英挺的俊脸紧贴着她的,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浑噩中的孟轻歌,吃力的撑起眼皮,察觉到有人对她的侵犯,她却不想抵抗,或许是没有没有任何的气力让她抵抗了吧,或许是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与气息。
俊逸的脸庞模糊的映入眼帘,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一定是……
“顾青山——”怯怜怜的嗓音及小脸上悲痛神情,看在顾青山的眼底,一腔难遏的疼惜柔宠全泛滥开来,他俯首噙住了袖唇,像是隐忍了一辈子的狂热情潮释放而出。
不敢放纵自己狂肆掠夺,只是温存地,如蝶栖般的珍怜呵护,一道道轻柔拂吻,如春风拂掠。然后他额头轻抵她滚烫的额头,深深凝望她脆弱的容颜。
昏睡中她,如此脆弱,声声喊他的名,他的遏制不住心的狂切跳动。
他修长的手指抚平她深愁化不开的秀眉,如墨般的黑眸中太多的情绪划过。
顾青山低头轻吮她的唇瓣,唇舌轻柔移动到她的耳垂,“宝宝,说你爱我,我一直在等!”他闭着眼睛,柔抚着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