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孟轻歌的公寓时,走得极慢。校园里静悄悄的,两人的身影在树梢间忽长忽短地跳跃。
已经到了公寓楼下,抬眼就能看到,绛红色的砖房,线条简单直白。窗户关着,楼下的银杏树叶在夜晚的凉风下翻卷着,发出“刷刷”声。
温欢一直都说孟轻歌是个小孩子,现在她当然不算是坏孩子,只是有点变了,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孟轻歌无由地觉得伤感。
第二天。
“小胖妞,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咬勺子。”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孟轻歌松开嘴,勺子掉回咖啡杯,捡起几滴印在浅色裙摆上。
她手忙脚乱地阻止褐色的污渍在裙摆上晕开,这是昨天顾青山特意为了求和,让顾管家刚送来的新衣,当下心疼不已。丁承森轻笑,拉开另一边的椅子。
对面的女人早就不是多年前圆脸圆眼的小胖丫头,纤细的身段,貌美的脸都曾是她巴巴妄想的,如今都成了现实,只是一双眼里藏了太多的悲伤,只是轻轻地眨一眨眼,仿佛都会倾泻而出。
“怎么,你这是寻我出来叙旧吗?”丁承森拐回思绪,半开玩笑地问,说话永远玩世不恭的口气。“前几天对我还是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这么好心请我喝咖啡?”
“丁承森......”孟轻歌褪去嘴角的嗔笑,眼睛瞥向立在不远处的服务生。
“我想…知道顾青山的事。”她双手绞在一起,指甲扣进手背也不自知。丁承森仿佛意外,调笑意味愈浓:“你天天和顾老大在一起,他的事情,你该比我清楚得多。”
“丁承森,我想知道那个晚上,顾青山和陆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激动,红黑格子的桌布被她揪成一团。
“孟轻歌,我不能......”“别说你不能!”孟轻歌声音尖锐,“顾青山小心翼翼地守着秘密,半个字都不肯告诉我,就算被我发现他重病,就算我再怎么误解,他依旧不肯松口。”
“有好几次,顾管家告诉我,他半夜痛醒,去书房找药,连掉在地上的药瓶都捡不起来。”孟轻歌眼里闪着点点泪花,“他竟然吃止痛药,顾青山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怕痛,怎么会吃止痛药。”到最后,她有些语无伦次。
“轻歌。”丁承森伸手压住她颤抖的手。“我很害怕......”孟轻歌泪花聚成一股,最后夺眶而出,砸在勺子尾上,溅碎成一大片,“陆濯简直恨我入骨,他将陆朗的死推在我和顾青山身上。凭什么泼这样的脏水,却不给我理由。”
“顾老大不是病,是伤。”丁承森看着眼底一片凄楚的箫彤,幽幽地开口,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她眼泪汪汪地求他,丁承森无奈叹气,哎,他真是一个温柔又多情的男人,总是见不得女生哭......
孟轻歌错愕地仰脸,她面色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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