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去。他一眼就看到孟轻歌躺在病床上,眉毛拧在一起,额头上缠着纱布,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是因为擦伤上了药。
他走去,拨开夹在她嘴角的发丝。
“医生说只要她没吐,就没跌出大问题。她刚才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要我给你顾先生你打电话。”温欢小声地说。当然孟轻歌没说那么清楚,只是喃喃地叫着人。
幸亏,温欢还不傻,还晓得给顾青山打电话。
可是也不知顾青山听没听她说,微微地蹙着眉眸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眼神,旁人瞧着都揪心。他站在床前轻轻用手指摩挲她的脸,也不避讳她和旁边给孟轻歌打针的护士。可见他平时就没把什么人放在眼中。
没想到他那么失神数秒,转身刹那已经敛尽方才的神色,对着温欢的时候,此人又恢复成顾氏那个不可一世的顾青山。
他双眸骤然沉下去,语气却很平淡地问道:“怎么回事?”那种目光让温欢忍不住一胆颤。
“轻歌陪我去喝酒,中途她说给你打电话就一个人出来了,结果没想到从楼梯上跌下来。”温欢说。
“她自己跌的?”
“据说当时旁边还有几个人”
“人呢?”
“见苗头不对就跑了,我也没看见”
顾青山眼睛微微一眯,五指一张一合忍住了怒意,嘴里仍然淡淡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这听起来就向客套话,而散发着的那种凛然的气势确实很异常不容人抗拒的严肃命令。温欢还真害怕他在心里连她一起责怪,不敢多呆瞧了孟轻歌一眼,立刻从命。
温欢走了以后,他去值班室问了问医生孟轻歌的情况。确定除了皮外伤之外没有特别严重的地方,
“只是......”值班医生说。“怕是伤到脑子,但是现在还没办法确定,只能注意下她吐不吐。最好明天一早做个全面检查以防万一。”
顾青山点点头,回到病房拨了个电话给陈助理。
他推门进去,又盯住孟轻歌看了很久,孟轻歌手上挂着点滴,睡得有些不安稳。她打针吃药从小就不怕。似乎比他还勇敢一些
这时陈助理赶了过来。顾青山轻轻地退到走廊上,正好陈助理回了个电话过来,俩人简单地来回说了几句就挂掉。
“恩。”顾青山颜色一凛,“是我疏忽了,”她原本是留了一手的,这种小少爷打算教训他下就行,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对孟轻歌下手。
“你准备怎么办?”
“叫他把手剁了,滚到这里来谢罪。”
“陆家怎么会肯?”陆濯可是陆家的的心头肉,陆家怎么能让他受半点委屈。“再说,看在陆朗少爷的面子上......”
“陆家办不到的话,我就替他们管教儿子。”
“你……”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但是也真的很怕他为了孟轻歌一时冲动。因为保不准里面躺的那个人有什么闪失,他做出些偏激的事情出来,上次人家齐家那位小姐绊了孟小姐一下,顾青山就派人去教训了下人家,可见护犊之情不是一般的深。
顾青山冷笑,“英松,这世界上杀人的办法多的事,拿钱去情人索命放血这类是最蠢的,我还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