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收到十二盆风信子,颜色都不同,姹紫千红地摆满了孟轻歌的格子间,同学们都笑言要到她这里来吸取吸取运气。对于顾青山的这种行为,孟轻歌心里甜甜的,每天回家也不戳破,只是对他默默微笑,笑他是个闷骚到极点的男人,顾青山蹙眉看着她的怪笑,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既然他不点破,她就陪他忍着。
“顾青山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闷骚得不行,我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孟轻歌哈哈地和温欢说。
躺在病床上的温欢放下书,微笑地说:“轻歌,你现在很幸福吧。”
“啊?”
“虽然一直在吐槽顾青山,但其实心里是很喜欢他的吧。”
“啊!”孟轻歌发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发烫了。
温欢眨了眨眼睛,用手指点了点孟轻歌的脸颊:“看,脸红了。”
“去去去,什么幸福不幸福,喜欢不喜欢的。”孟轻歌别扭地说,“总之,顾青山很无耻很阴险!”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偏要否认,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温欢不由地笑出来了,笑着笑着神情又黯淡了下去,孟轻歌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柔声问:“听展硕说你最近总做噩梦?”
“是啊,睡不好,辗转反侧的,噩梦不断,醒来都是虚汗。”温欢说,“展硕帮我请来了中医师傅针灸,不过才扎了两天,效果还没出现。”
“是不是太紧张了?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吧,欢欢,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吧,你看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展硕越来越爱你,我陪着你,一切只会越来越好的。”孟轻歌劝导。
“嗯。”温欢点头。
孟轻歌一直陪温欢睡着了才离开,走出病房便看见展硕拎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聊了一会天。展硕满脸的疲惫,声音很粗哑,他说自从温欢没了孩子后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挺疏离的,有时候他欲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她都及时避开了,她嘴上没说什么,有时候还笑嘻嘻的,但是他心里明白,她变了,对他没有了信任,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欢欢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护工和我说,她亲耳听见欢欢在梦里喊出孩子两个字。”展硕满脸的忧愁,“我想她做的噩梦都和她的流产有关,我问了孙医生,孙医生说流产和车祸给欢欢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有些焦虑和忧郁的倾向,建议找个心理医生会诊,那天我和欢欢说了,她一声不吭,冷冰冰地看着我。”
孟轻歌楞了,心里也不由地着急起来,如果温欢真的有心理问题,不能拖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提,我害怕刺激她的情绪,害怕她会激动,然后说不要我了。”展硕叹了口气,用手粑了头发。
“你应该认真和她谈谈,把话说开来,告诉她你爱他,会陪伴她,不会离开她,让她心安。”孟轻歌说,“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我知道,但是她不给我机会,在人前她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等到她爸妈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她就说自己要睡觉或是戴上耳机听音乐,根本不给我机会开口。”展硕叹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
“什么?”
展硕的面色绷紧,情绪明显有些不高兴:“这里有个姓戴的实习生总是跑来找她。”
“你说小戴医生啊?”孟轻歌想起来了,她每次来看温欢总碰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年轻医生为温欢量血压,换敷贴,陪她说话,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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