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头发微微凌乱,眼下有些发青,目光很深,透着一种焦虑和心疼,声音也略微粗哑,笑了笑:“变丑了?”
“还是很帅。”孟轻歌赶紧说,“现在流行病美男啊……”
顾青山哼了一声,随即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刚才我请舒医生来过了,给你测了血。”
“有点饿。对了,我要吃烧鹅。”
“现在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可是你答应了的。”
“没说是立刻。”
“……”孟轻歌沉默片刻后说,“腹黑!”
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彼此对看,很平静很温馨,一股股暖流涌入孟轻歌的心田,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躺在云端的感觉,半晌后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害怕吧。”
“害怕。”出乎意料的坦诚。
“哈哈,我真该多被关几天,让你多害怕一些时间!顾青山,你也有怕的时候!”孟轻歌歪了脑袋,她还是一脸病容,却依旧开玩笑。
“不许胡说。”顾青山轻轻蹙眉,手掌抚在了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你怎么总和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我不想长大,顾青山,我给你添麻烦了。”孟轻歌满满收敛了笑容,眼眸认真,“我知道你这几天没有休息过,现在还守着我,你不要命了吗?赶紧睡一觉。”
“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顾青山轻声,轻到孟轻歌都听不见,说完便起身去了卫浴室洗漱。
待他洗漱完毕,换上了居家衣,回到卧室里,孟轻歌已经起身靠在床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半晌后说:“顾青山,我这三天总在想,如果超过三天你再不来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然后你来了。这三天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你,你的各种样子,我原谅你以前对我的刻薄和无理了,因为我意识到你对我而言,比宝宝重要,比很多很多都重要。”
许是在黑暗中从紧张慌乱到绝望但平静,孟轻歌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和顾青山平平静静地过完一辈子。
“顾青山,我爱你。”
顾青山顿了顿,暖色的灯光投映在他脸上,他冷峻的脸,坚毅的线条慢慢柔和起来,一步步地走过去,俯身握住她的手,坚定认真道:“我该怎么回应你的表白呢?”
“你说呢?”
“我更爱你。”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激动,“比你想象的,比我自己想象的更爱。”
温情脉脉。
“你……刚才说什么?”孟轻歌问。
“那你刚才又说了什么?”顾某人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