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越纠缠越痛苦,越纠缠越麻木,再纠缠,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有时候想要逃离,心却仍是停在原地,越是要遗忘,却更加刻骨铭心。
不如选个普通的人,过平凡的日子。
那个人有心,对她好,就够了。总归是找个人过日子。
孟轻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欢捏她的脸,说,你当谁都跟你似地,你当世上的男人都是顾青山啊。不知足的丫头。
那天,孟轻歌一直想着这件事,她们在学校的时候,朝气蓬勃,也曾对未来充满憧憬,婚姻、爱情,她们也曾以为,一切都会美好而圆满。
只是,怀孕的时候由不得孟轻歌想这些有的没的。
梁阿姨是有些古风做派的人,把她这个孕妇护的滴水不漏。春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每次做产检,顾青山都要陪孟轻歌去。
孟轻歌从屏幕上看到腹中的宝宝时,仍是有些困惑,顾青山却高兴的不得了,指着那缩成一团,五官都皱巴巴的东西说,真好看,像她。
医生在一旁轻笑,自是没说,现在还没长开,哪里能看得出像谁。
反正,孟轻歌是一点看不出来,但是,听顾青山这样说,她的心里也很高兴。
那天回去的时候,顾青山去开车,他的大衣敞开着,阳光温和清浅,他很是肃穆的把拍的片子揣进口袋。
孟轻歌看见了他的动作,没有吭声,阳光灿烂的厉害,温暖的包裹在身上,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顾青山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孟轻歌的,他凑近了她,声音并不算大,却很清晰:“我有没有说过,你跟妈妈,都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孟轻歌的笑意还留在唇角,呆了呆,他们的手仍握在一起,他的手很暖,很用力,甚至,她的手都有了一些发麻的感觉。
孟轻歌知道,也是在这个春天,林岚去世了。后事料理的很简单,一切按着她生前的意愿在办理,她所有的财产在出家之前,就已经全部捐出,墓碑上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妙觉。
林岚下葬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且有些闷热。她陪顾青山去墓地的时候,他的鞋子踩中了树上落下的树枝,有些枯死了,发出咯吱的一声。那天,宋淮安自然也在。他跟宋淮安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西服,面容冷峻,两个人的步子都迈的很稳,甚至,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差无几。
那样的画面,让她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孟轻歌也越来越胖,从前那个带着婴儿肥的脸又回来了。孟轻歌每次照镜子都心惊肉跳,她想,生完孩子,她得恢复多久啊……
顾青山将车停在楼下,孟轻歌歪歪扭扭地靠在车椅浅眠,顾青山调整了椅背的高度,还给她加了一条毯子。
他耐心十足地等她醒,约莫又过了几个小时,孟轻歌才迷迷糊糊地睁过来,“到了?”见顾青山点头,小声抱怨,“怎么不叫醒我。”
“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哪里舍得弄醒你。”顾青山又劝了她一遍,“还是我一个人上去吧,你在车里等我。”
“不至于连路也走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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