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了。
自从有了诺诺之后,孟轻歌觉得时间变得很快,春夏秋冬简直是一眨眼的功夫。
诺诺两岁了,依旧肉呼呼的,喜欢在家里调皮地跑来跑去,玩着自己的小汽车和小木马,撒娇的功力越来越强,只要顾青山一进门他就奶声奶气地喊“粑粑”,小手拎着顾青山的拖鞋递过去,声音清甜:“粑粑穿鞋鞋,穿鞋鞋。”等到顾青山穿好鞋,他就展开小手臂,等着要抱,顾青山一把抱起他,他就咯咯地笑,撅起嘴巴亲爸爸的脸颊,白嫩的小手摸着爸爸下巴的小刺刺。
孟轻歌越来越漂亮,也许是天道酬勤,她的塑身效果很好,现在的她比例超好,长腿细腰。
顾青山对她的火热没有减,每当诺诺睡下后他就黏腻上孟轻歌,低声说:“你还有个宝宝要哄。”
孟轻歌脸红:“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最幸福的一刻就是完事后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那么安稳,那么静谧,那么令人感到踏实。
幸福有时候就如同我们饭桌上的一碗白米饭,摸得着看得见。
这天晚上,孟轻歌一直和顾青山说诺诺有多可爱多惹人疼,女儿有多贴心,顾青山的爪子按在她腰上,声音低沉得性感:“要不我们再造一个。”
孟轻歌立刻推开他,保持了距离:“才不要,有诺诺一个就够了,我好不容易瘦下去不想再变成肥婆。”
“肥婆我也喜欢。”顾青山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真的?”
顾青山的唇已经攫住了孟轻歌的唇,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不是谎话。
诺诺的哭声又响起了,孟轻歌飞快推开顾青山,走到婴儿床边抱起诺诺,轻轻拍他的背,哄说:“宝宝不哭,不哭。”诺诺黏腻在妈妈的怀里笑得很满足,顾青山觉得很无奈。
于是,每个周末,顾青山都找各种借口将诺诺送到孟爸爸和孟妈妈家去,甚至向诺诺承诺,只要你乖乖地待在奶奶家,爸爸就给你买新玩具,诺诺这才老实了,乖乖地待在外公外婆家,孟妈妈自然是疼她疼得不行,给她洗澡,拍上爽身粉,然后将小香团子搂在怀里,而这个时候也正是顾青山和孟轻歌最水深火热的时刻,没有了宝宝的束缚,顾青山如鱼得水。
……
顾一诺三岁了,算了算时间该上幼儿园了,顾青山和孟轻歌帮她联系了一家有名的外国语学校,并对她谆谆教导,上了幼儿园要尊敬老师,和同学们友爱相处,懂礼貌,乖乖的,顾一诺点头。
对于顾一诺来说,读幼儿园是一件有些兴奋的事情,她整日呆在家里早就厌倦了,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也想交朋友,所以和其他小孩子不同,能去幼儿园她不排斥。
顾宅的早晨很忙,保姆阿姨正在做早餐,孟轻歌打着哈欠为顾一诺穿好小裙子,然后将为诺诺梳头的活交给了顾青山,谁让大家都说顾青山给诺诺扎的小辫子又“整齐又漂亮”呢?
顾青山一边为诺诺梳头,一边嘱咐她上了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有爱相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诺诺使劲点头,然后举手提建议:“爸爸,我要戴那个草莓的发夹。”
顾青山微微蹙眉看了眼那个草莓发夹,纠正她:“女孩子还是素净一点好,这个浅色发夹更适合诺诺。”
“我喜欢草莓发夹,红红的,我不要戴这个颜色的。”诺诺很执着地摇头。
顾青山只好将她头上的素色发夹取下,换了草莓发夹,诺诺显得很开心。
诺诺在幼儿园里表现得不错,学习领悟力很强,尊敬老师,不太说话却很有礼貌,老师对费氏夫妇表示了对诺诺的满意度是九十九分,还有一分差在……这孩子实在是能吃,午餐可以吃两碗米饭,下午的小饼干可以吃五六块,要是少吃了,她就亮着眼睛瞅你,瞅得你心虚,像犯了虐童罪一样,愧疚地赶紧将小饼干塞在她的手里。
“诺诺,你真的不能再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了。”孟轻歌严肃道,“你看你这条小裙子又穿不下了。”
诺诺反击:“因为我长高了呀。”
“你去门那边量一量自己的身高,再去体重秤上称一称自己的体重,用事实说话。”孟轻歌命令。
事实证明诺诺没有长高,只是手臂和小腿上的肉越来越多,逐渐地,小号的连衣裙的后背拉链已经拉不起来了。
诺诺三岁了,依旧白白胖胖和一颗糯米团子一般,九月的时候上了外国语幼儿园,回家后指着苹果,奶声奶气地说:“apple!”
她是整个幼儿园饭量最大的孩子,在别的小孩哭闹着不肯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干干净净地啃完了一条油汪汪的鸡腿,举起手大声地说:“老师,我还要一碗。
顾青山对此有些无奈,当他再一次抱起诺诺时,掂了掂重量后说:“你再胖下去爸爸就抱不动你了。”
诺诺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笑得很狡黠,伸出肉呼呼的手臂环在顾青山的脖子上:“粑粑骗人,你昨晚上还抱麻麻,麻麻比我重多了。”
孟轻歌咳了咳,走过来摸了摸诺诺的脑袋:“可是你再胖下去就不会有男孩子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