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歌多了一颗东西,软软的,小小的,摸一摸会动,一开始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过了两三个月发现越来越大了,她紧张地问顾青山这是什么,顾青山伸手按了按她的胸部,慢慢蹙眉,认真道:“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乳腺纤维腺瘤,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孟轻歌很不爽,她最讨厌的就是医院,也很恐惧做手术,除了生诺诺而躺上手术台之外,她身上没有动过一个刀子。
手术前,顾青山做她的思想工作,告诉她千万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他会抽出那天时间陪她的,于是在顾青山左哄右哄之下,孟轻歌终于不吭声了,扑进他怀里,默默接受了要手术的事实。
“为什么女人的命那么苦?要生小孩,要喂奶,还要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孟轻歌嘀咕。
“男人的负担也很重,要赚钱,要养家,不能脆弱。”顾青山说,“这很公平。”
……
手术后的孟轻歌发烧了,咳嗽咳得很严重,在顾青山坚持下,她留院观察。
顾青山抱着诺诺来看她,诺诺手里还捧着一只啃了一半的苹果,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孟轻歌疲倦地笑,轻轻应了一声。
病后需要亲人的照顾和关爱,孟妈妈每天来医院陪孟轻歌,孟轻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因肺炎住院的那段时间,等着母亲的鱼腥草炖鸡汤,好大一碗,一口口地喝,孟妈妈还会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叫她喝慢一点。
意外的是方思竟然也来医院看孟轻歌了。
方思来的时候孟轻歌正睡过去,顾青山让母亲坐下,他出去接一个电话。
方思面无表情地看着孟轻歌,静静地待了一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决定回去,刚起身,手臂就被孟轻歌拽住了,她惊讶地回头,看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孟轻歌正在说梦话:“妈妈,你别走,陪陪我啊……”
方思一怔,她从没有看过一个女孩如此撒娇般地喊她妈妈,还让她留下来别走,如此亲昵,仿佛她是很重要的亲人。她这一辈子,自从年少的时候被男人伤害过,她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方宁去世后,她就一直把顾青山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顾青山的性格清冷,早熟又独立,大概七八岁之后就没有向她撒娇过了,现在她竟然被孟轻歌这个儿媳妇撒娇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该不该甩开她的手呢。
孟轻歌的额头出了薄薄的汗,嘴唇红红的,睫毛微微发颤,闭着眼睛说着梦话,不停道:“妈妈,别走,妈妈陪我……”
方思的心不知怎么了,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然后轻轻坐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着。
顾青山进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一幕,孟轻歌抓着方思的手,而方思没有甩开她的手,两人如同母女一般手拉手。
他感觉意外之余,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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