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途的车上,梁美溪是想就这几天不可思议的事,好好问问贺展涛的。
比如说到底是谁把她叫出去的,她又为什么会晕倒,醒来后又是怎么样到守墓别墅的,今天又是为什么会
在沙发上醒来的……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是他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但是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难道是贺展涛自认为被她绿了帽子,所以绑架了她泄恨,意欲除之而后快?
但最后由于迟疑不决,导致良心发现,及时悬崖勒马?
她不得而知,于是她在车里时,不时偷瞄一下贺展涛冷峻的侧脸。
整个车程,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贺展涛就那样紧绷着一张臭脸,一言不发的专心开车。
梁美溪不方便,也是不敢贸然去问他问题,但她猜想这种可能的几率很大。
贺展涛这一路顺风顺水,长这么大应该没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委屈,现在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扣下来,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这就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的一个通病,就是无论我喜不喜欢,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绝不能指染,否则就灭你全家,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当然梁美溪这样想,并不是承认了跟贺展翔有染,而是就事论事,分析贺展涛对这件事的心态。
至于贺展翔为什么要污蔑她,非要扯她一起跳进染缸,不惜拿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她也一头雾水,不过这笔账她自会暂且记下,日后细细慢算。
梁美溪自以为她思虑周全,设想的天衣无缝,但实际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咱们暂且不去理会。
今天一早她又接到贺展涛打来的电话,莫名其妙,说出的话儿让她这个老阿姨也不禁脸红心跳。
尤其是最后他低声下气的问她,如果他不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的,那他们可不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间有点难过,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在她以往的认知里,一个男人会这样说,如果不是他脑子傻缺不够数,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话,那就一定是深爱至极才会愿意如此委屈自己。
那她就更凌乱了,她跟他之间何来的深爱?她突然感到了深深地恐惧。
因为她发现,原来她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具躯体,除了灵魂是她的之外,剩下的原部件全是原主的,这当然也包括那颗曾经爱过他的心。
于是她为掩盖自己的慌乱,生气的朝他吼了一通,决绝的挂断了电话。
她希望通过这一番对话,贺展涛可以清醒一点,明白过来,他们两人自始至终都不合适。
既然以前他那么讨厌她,为何不有始有终一直就这样讨厌下去?她抚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竟然问出了这种奇葩的问题。
看来她也已经晕头了。
抬头看着窗外艳阳正好,梁美溪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了家门。
由于现在肚子已经大的明显,藏不住了,她办理了休学手续,与其现在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出来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