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处理,这些东西她会让拖车公司的人来,拖走,然后折现变卖了。
傅夜宸察觉她见到这些东西依旧对自己冷冰冰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未缓和半分,她还是很不耐和自己待在一处。
他眸色慢慢变冷,伸手就拽住了锦初的胳膊,一把将她抵在了光滑的车身上。
锦初费解,但看着男人俊脸极具压迫性的逼近,她心跳渐渐错乱,冷眉发问,“你做什么?”
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很亮,将男人的脸渲染的皙白,细细瞧去,上面隐隐还有光泽流动。
极度安静的空气下,锦初被迫和他如此贴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傅夜宸察觉她身子轻颤,抬手就摸上了她下颌,指腹摩挲她粉唇,“锦初,你很怕和我单独待着?”
自这次重逢,他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锦初很抗拒他靠近她,她的心她的身似乎都对他起了抗拒反应。
这种感觉让他患得患失,总觉得锦初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宛如那杳无音信的五年。
锦初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
但她曾经深深爱过傅夜宸,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根本没办法让她把傅夜宸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只要他一靠近自己,过去所有封印的情念就会源源不断的重新占据她脑海,控制她神经。
她很怕,很怕自己会再一次沦陷,再次重蹈过去的覆辙。
她垂下眸尽量不去看他深邃的眉眼,只极冷淡道,“不是怕,是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
傅夜宸疑惑的磁音在空暗的停车场响起,显着几分不甘的沙哑。
“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为什么就不肯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
锦初眼底升起几分暗伤,抬眸直直的盯向他,“曾经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可你呢?”
“结婚的那三年,1095个日夜,你几乎没有回过家,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那座没有你的空房子里是怎么度过的吗?”
“我十八岁时对婚姻,对爱情,对你所有的期待,欣喜,爱意,都在无数个被你忽视的日夜里,溃烂消败,最终化成了割不掉的毒疮,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的心脏。”
她嗓音微甜,说话时带着哽咽,“傅夜宸,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情,早就连同十八岁的我一起灰飞烟灭了,现在只剩无尽的恨。”
傅夜宸见她眼眶逐渐彤红,他低着头很温柔的看着她,语调带着后知后觉的欣喜,“爱?”
“锦初,你真的爱过我吗?”
锦初虽然不想提起过去,但也不想他一昧的质疑自己曾经对他的爱。
她要是不爱,就不会在那座房子苦等三年。
要是不爱,就不会决定留下四个孩子。
“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会嫁给你?”
“傅夜宸,新婚夜过后的第二天,你就开始彻夜不归家了,我打电话给你,发信息给你,你全都视而不见。我知道你很忙,中午的时候做好饭菜去公司找你,可次次只换来你几个冷冰冰的字,‘没事别来公司找我。”
“我被你妈成日刁难,让我滚出傅家,各种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来,要不是为了你,我为什么要一再隐忍?”
“还有,结婚第三个月,我半夜发高烧那次,我给你电话,求你回来看看我,你跟我说的什么?”
“你说我就是没事找事,喜欢用这种演戏的方式来作践自己.....”
“呵呵,傅夜宸这些都只是个例。”
“你当初对我的言语讥讽,冷暴力我全部忍了就算了,结婚一年半,你又为了虞汐颜跑出国,整整消失了一年半,连跟我说一句都懒的说,你这样薄情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的心思从来没放在你身上过?”
她最后的一句话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