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才会这样做。”展经天撇开了脸,望向前方幽幽的暗门正厅。
“大哥,你疯了!”展岩情急之下拽住了面前之人的衣襟。
伸手放下展岩攥着衣襟的手,展经天淡淡说道:“我只是不想以后后悔,仅此而已。”
“大哥,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又或者,你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展岩转过了身,背对展经天,原本好听的声音此刻已经有了一丝暗哑。
“我,何曾欺骗于你?……”微叹了口气,便听到前面有人传话。
“大公子,门主请你进去。”
“大哥……”展岩唤了一声,却难以说下去。
“岩,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说完拍了拍展岩的肩膀,转身入内。
屈膝行礼:“义父。”
偌大的大厅空空荡荡,只有四周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几十级台阶上的平台之上,紫灰色的丝质帘幕垂落余地,朦朦胧胧地只能看到里面隐约有着一个人影。
半晌,高高的台阶之上才传来了一声:“恩。”有些苍老的声音,冰冰冷的回答,毫无感情可言。
展经天在大厅之上静静地低着头,一言不语,等着上面人的发话。可是上面的人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有摇曳的烛火投照在密封帘幕上挪动的光影。整个大厅静得只听见展经天浅浅的呼吸声,气氛诡异的很。
“你可知我为什么召你回来?”终于,上面的人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回义父,孩儿不知。”展经天垂首立在下面,回答地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又是一阵的沉默,缓缓地,上面的人才发话:“那件事情的进展太慢了。”
“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加快办这件事情。”
“恩。”
展经天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听着义父的意思,一点不敢放松。
“如果有人违反门规,将是何种处置?”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自废武功,丢弃山崖,自生自灭。”展经天一字一句地回答,心里却是分明了,义父这是在暗示自己。
“恩,记得就好。”阴测测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府传来。
“孩儿不敢忘。”
“下去吧。”一阵强风过境,大厅内的烛火全部熄灭,帘幕后面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
展经天缓缓地放开了在里面一直握紧的双拳,走了出来。
“大哥。”展岩一直等在门外,想来是怎么都放心不下。
展经天的薄唇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轻轻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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