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带着阿皓,一路向东逃,那里是东行山脉深处,虽然不乏危险,但鹤卫军却极少驻扎,而且地形复杂,十分适合用来躲藏。
刚才在万兽阵中,凌远将随身丹药都吃完了,好在他给阿皓留下的丹药还有一点,连忙给阿皓喂了一颗,同时为他调息止血,这才让他脸色不再那么难看。
见阿皓这副惨状,凌远不由得怒道:“你到底用了多少张瞬移符?!不是告诉过你,符咒的使用数量,不能超过身体的承受极限吗?”
阿皓白了他一眼,“你、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为了救你!”
凌远叹了一口气,“终是我拖累了你。”
“知道就好。”阿皓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你欠我一条命,以后要将所有的武功都传给我,知道没有?”
凌远一边给自己疗伤止血,一边道:“贪多嚼不烂,而且我擅长的剑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速成的,还是这变化多端的符咒更适合你的性子。”
仗着自己救了对方一命,阿皓此刻毫不客气,宛如一个见到荷包的穷鬼,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将其昧下!
“我不管!我就是要学剑!要学你最厉害的武功!”
凌远笑了,又将阿皓背到身上,让他拿着无愧剑。
凌远此刻内元不继,只能腿走着前往东行山脉深处,“我最厉害的招式名为‘春华秋瑟’,没有灵兽族的血脉恐怕学不了哦。”
阿皓撇撇嘴,不屑道:“我才不学那种自残的招式呢!你胳膊不就是这么没了的吗?”
闻言,凌远下意识看了眼左边空荡荡的衣袖,附和道:“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招式,用自己的命来赌上别人的命,赢或输,都是悲哀。偏偏,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招,我不止一次的拿来保命。”
说到这里,凌远自嘲一笑,“还被人给阻止了。”
阿皓察觉到对方语气低落,沉默一瞬,换了话题问他:“我看你一直没有使用真言笔,这是为什么啊?”
“我的真言笔,没了。”凌远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
阿皓却不能当做寻常,他有点激动地说道:“没了?什么叫做没了?!我听说,真言笔就相当于你们和仙鹤神兽定下的契约,一旦出现,除非身死,否则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怎么会没了呢?”
“你说的不错,真言笔就是我们的先辈与神兽定下的契约,通过它,我们可以从神兽那里获得力量。真言笔还会寄存在紫府中,吸收灵气为我们修养身体,这也是我们灵兽族人比普通人长寿的一个原因。而我的真言笔……”
“准确地说,也不是没了,而是寄存在别人的紫府中。我有个朋友,曾经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真言笔一度溃散,为此我求父亲,将我的真言笔剥离出来,以此让他活了下来。”
听到这里,阿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真言笔可以说是灵兽族人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仙笔!
这个人居然就这么送人了?!
凌远像是知道阿皓在想什么,又道:“其实失去真言笔,对我而言,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从小就喜欢练剑,对真言笔的掌握远不如剑,因此失去它,对我的影响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哪不大了?真言笔没了,你的寿命不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吗?”
“那不也挺好的么,几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人经历许多。”
“你小子倒是和其他灵兽族人不同!”一道声音忽然传来,让凌远和阿皓瞬间变了脸色。
紧接着,黑色阵旗从天而降,挡在两人身前,随之出现的是跟踪而来的任波。
凌远意识到死关难逃,便将阿皓放下,将无愧剑拿回手中,恳求道:“还请前辈放了我身边的小徒,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纯粹是被我连累的,还请您放过他。”
“小徒?”任波挑了挑眉,奇道:“传闻中,离经叛道的长老之子还真是名副其实啊!不仅收普通人当徒弟,居然还如此维护对方,倒真是灵兽族人中的一个怪胎。”
阿皓看到任波,本能地低头不语,似是在躲避什么。
凌远将阿皓护在身后,握着无愧剑的手紧了紧,“还请前辈放过他。”
“难得看到一个不那么讨厌的灵兽族人,可惜,你是步同宁的目标,而我的目标,则是你身后的小鬼。”任波冷冷道。
什么?
凌远还来不及惊讶,就见阿皓一张引爆符扔了过去,于是也连忙催动体内不多的真元,抱着他就跑。
凌远带着阿皓左闪右避,然而引爆符的威力毕竟有限,很快就被任波追上了。
任波隔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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