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春二月,金山寺游人如织。
微香杏花雨下,香客们携亲伴友,虔诚焚香,庆贺大慈大悲观自在菩萨的诞辰。
李默手持朴刀,不爽地站在金山寺观音阁前,满腹怨言!
他昨晚不过是喝醉酒跌了一跤,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还穿着一套电视里常见的那种粗布捕役服。
李默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被整蛊了,正想高声大骂两句,屁股上就被踢了一脚。
“四儿,还磨蹭?七姨太马上就烧完头香啦!等下寻不到咱们,只怕又要给咱俩穿小鞋!”
李默循声抬头,见眼前站着位长相普通的汉子。
汉子微微有些鹰鼻,不高不矮,除了一身碍眼的古装扮相,长得勉强就能打个六分半。
好么,现在整蛊都这么下血本,还弄两套一样的古装,淘宝货吧!
李默正想嘲讽几句,话没说出口,就明智的收了声。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看见,这位鹰鼻汉子手里拎了把沉甸甸、明亮亮,且造型古朴的大刀。
刀上的丝丝寒光告诉他,这家伙绝对不是在淘宝上抢拍的!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鹰鼻汉子又是一脚飞来,“赶紧的,我可不想平白再挨七姨太一通臭骂!”
看在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那把金闪闪的大刀份儿上,李默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嗯,走吧!”
鹰鼻汉子这才算满意,跟李默并肩前行,边走边唠叨,“我说四儿啊,这倒霉差事每次都轮到咱俩!七姨太可真够能折腾的。照我说,她哪里是来拜佛烧香的?分明就是专程来看法海禅师的!这法海——”
“法海?”李默忍不住打断了那人的话,“你不要告诉我,是金山寺那位法海!”
鹰鼻汉子奇怪的看了李默一眼,“你疯了?我们现在不就站在金山寺么?”
李默觉得浑身的灵魂都被掏空了,“这里是镇江?”
“废话!”鹰鼻汉子没好气地说,“四儿,你莫不是真得了失心疯吧?”
说着,他用手摸向李默额头,“好像也不怎么热啊?难不成被魇到了?”
李默挥手打开鹰鼻汉子的手,“好吧,告诉我,我是谁?”
“我的天呐!”鹰鼻汉子吃惊的咬住自己的手,“四儿,你真的被魇到了?还是在金山寺里?这怎么可能?!”
够了,真的!李默的心在泣血。
所以被他嘲讽无数次的脑残穿越,这次是报应在他身上啦?!
而且,是穿到了白蛇传里!
他可不可以要求重启退出!
纵然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可李默并不敢表露出来。
他右手有些微颤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厚重又冰冷,沉得几乎拿不住。
万一,他们将他当失心疯给关起来,他觉得自己并不能拎着这把刀全身而退。
而且,就算全身而退了,又能退到哪里?
还没等李默理清自己的身份,他便被鹰鼻汉子领到了前殿的观音阁前。
观音阁前人潮涌动,香烟缭绕。
那些随风舞动的青烟就似此时李默心中的思绪,纠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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