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那些姑娘们穿的什么花色用的什么面料,我都是了如指掌的。柳夏的亵衣,清一色都是薄绡木槿紫。”
渺渺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物证,“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眼神好,站在这就看到那抹胸边角上绣着夏字呢。”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机灵的衙差俯身细看那两件衣物,起身回禀道,“老爷,这两件衣物上,委实绣着夏字。”
“看来,这些东西确实都是柳夏姑娘的,”县太爷说着一拍醒堂木,“王癞子!说,这两件带血里衣你是怎样夺来的?可是将柳夏姑娘给谋害啦!”
跪在堂内的王癞子听了这话,吓得浑身颤栗,满脸冷汗。
他那日酒醉,以为捡来了别人遗落的肉糜,寻思自己也吃不完,就拿去街上兜售。现在听这么一说,那些肉糜该不会是剁碎的人肉吧?
“冤枉啊老爷!小人可没胆儿杀人啊!小的要是杀了人,还不得赶紧销毁物证?怎么可能还藏着这两件衣物啊!小的,小的,对了!”
王癞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抖着手从内衣襟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钱袋子,高高举过头顶,“老爷,我那日还捡了这枚钱袋,里面有些散碎银子,已经被小的给花掉了。说不定,说不定这钱袋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嫌犯。”
这是枚麻灰色的钱袋,式样很是普通,是街上随意就可以买到的那种。
县太爷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火大的将钱袋丢了出去,“大胆刁民,胆敢糊弄本老爷,不动大刑谅你不招!左右,先杖责二十!”
“冤枉啊!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冤枉啊!”王癞子连声求饶,却抵不住虎狼般强壮的衙役,三两下便被扒了裤子,露出白乎乎的烂肉,结结实实挨上了板子。
二十下板子打下来,王癞子已经去了半条命,奄奄一息的趴在堂上,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李默看了眼恹恹的王癞子,攥着在脚旁捡起的钱袋,突然出了声,“老爷,小人有话要说。”
“讲。”
李默将钱袋稍卷了下,露出里面的绣字,呈给县太爷看,“老爷,小人刚才发现,这枚钱袋上绣着许字。”
“哦?”县太爷依着李默指的地方看了眼,果然发现在钱袋内侧,绣着同色系的许字。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咱们镇江城内,唯有药商许员外一家姓许,看来,本老爷需要专程去趟许府才行。”县太爷说到这儿,吩咐道,“将王癞子那刁民先丢进牢内。你、你、还有你跟本老爷去许府走一趟,退堂!”
县太爷顺手点了李默、赵五还有那位长脸的衙差,准备去许府拜会下许老爷。
渺渺突然开了口,“哥哥,不知渺渺可否同行呢?”
县太爷瞅了渺渺一眼,道,“倒是顺路,只是,若届时许员外不肯见你,本官就爱莫能助咯。”
“当然,”渺渺笑得娇俏,“好歹同是邻舍,串个门什么的,想来许员外应是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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