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们把他是二境武夫的事告诉了苏谨言,定是如此。
那他们二位去了何处?是不是凡尘之事他们不便出手,而离开了,定是这样。
蒙面黑衣人想到此处,心中重新有了计较,苏谨言若真的是修真者,真的境界高,他们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
显然不会。
蒙面黑衣人心里苦笑,这小子倒也是个人才,装逼装得如此淡定,还真是被他给唬住了。
蒙面黑衣人有了考量,他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谨言,他等苏谨言怒而出手,若苏谨言还是这样淡定,那苏谨言便是一只纸老虎,他定要将苏谨言大卸八块,以解被戏之怒。
苏谨言哂然一笑,他忽而转头朝春水他们望过去。
蒙面黑衣人被苏谨言这一转头吓了一跳,他想朝苏谨言出掌又想逃离,一时迟疑忽感不妙,苏谨言的桃木剑离他的头已不足一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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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姨,连你们也不能救公子吗?”红鸢拉着魅影的手,红鸢急得流下了眼泪。
“一个大境界之差,又怎是你这丫头可以理解的。”魅影苦笑摇头,言道:“就算是我们所有人上去,也抵不过二境武夫,只会作无谓的牺牲,给他送人头。”
魅影已经绝望,这一时她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春水,百里明月,唐子源何不如此。
唐子规没有说话,这一时显得最安静的便是十戒,十戒双手合十,眼望上面两人。
春水和百里明月穿过人群朝主楼行去,唐子源也跟了上去,唐子规见此他想喊住唐子源,却怎么也喊不出话来,唐子规低下了头,他不敢朝那边看过去。
“魅姨,你让我去吧,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红鸢红着眼哀求着魅影。
魅影实在想不明白,红鸢怎会愿意为苏谨言去赴死,难道昨晚上这丫头的第一次已给了苏谨言?
魅影凝眸朝红鸢看去,红鸢明明还是处子之身,怎会这样呢?难道真的会有一见钟情。
十戒跟了过去,唐子规的头低得更低,忽而唐子规抬起头来,他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朝主楼而去,他有些不可置信。
唐子规抬起头睁圆了眼睛,他想看清楚,是不是他眼花了,就算苏谨言曾对他手下留情,唐子规不相信有人这个时候会上去。
袁奇绍不紧不慢,脚步稳重,面色平静,他看着前面几道身影,嘴角勾了起来。
唐子规不相信他的眼睛,可眼睛里的人影都是活生生的,唐子源为何犯傻,他心里清楚,袁奇绍为何会如此,他真的想不明白,唐子规牙一咬,他迈起了脚步,他想去问问袁奇绍,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傻丫头,怎会这样呢?”魅影抬起手来抚摸着红鸢的头,她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魅姨和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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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苏谨言手中的桃木剑已至头前,蒙面黑衣人这时想逃也来不及了,他身上气劲急涌,一手抬起欲挡剑,一手出掌击向苏谨言的胸膛。
蒙面黑衣人慌而出手,可他也是早有准备,已是拼尽全身功力,他只是内心在挣扎,疑而生出怯心,才让他显得慌乱。
咔嚓一声,桃木剑已断。
轰声一响,门窗木栏已成粉碎,整个五楼的房木向四周飞去。
主楼塌陷,四楼也被击散,向三楼塌去,尘木飞扬。
二境武夫全力一击,气浪都掀起百丈之高,响声不断,乱木横飞,三楼还在向下塌去。
“快退。”魅影拉着红鸢向后急退。
她的声音很急,喊道:“快快,快退。”
黑影拉住了百里明月,百里明月拉着春水退了出来。
白影抱着唐子源灰头土脸。
魁影拉出了唐子规。
十戒和袁绍奇不见其影。
房屋坍塌发出的声响如雷,震耳欲聋。
乱木横飞,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哈哈哈……
笑声刺耳。
“狂妄小儿,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哈哈哈……”
只听笑声,未见其人。
如此场景,谁还能见?
春水本是受了重伤,受气浪撞去,伤势加重,见此情形,伤心过度,她昏睡了过去。
百里明月又受木头所击,一口鲜血喷出,她也晕倒了。
唐子源此时两目紧闭,被白影抱着朝广陵园外逃去。
气浪所过,嚎叫声不断,有些人连声响都没发出,直接被木头所击而丧命。
人影乱撞,抱头鼠窜。
二境武夫的全力一击造成的破坏力无可想象。
“不……”
苏谨言被击飞时,望月楼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随即被房屋倒塌之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