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浮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已经怀疑自己开始被胡云瑾带偏了。
胡云瑾则一脸无辜地望了望自己的手掌。
【天啊,我只用了三成的力气,这世子就快要倒了,我真的要当寡妇了吗?还是说我连门都没进,世子就不行了?】
邓剑成实在忍不住了,出言道,“我每三日会有大夫请脉,时刻关注我的身体。平日里只要情绪没有大的起伏,就不会有大碍。大夫说过,我只要保养得当,还能活上个几十年。”
“哦,”胡云瑾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似乎有些惋惜自己当不成寡妇。
一旁的长随很想提醒邓剑成,今日他的情绪波动已经很多次了,还是稳着些吧。可他又不敢出言提醒,生怕被未来主母不喜。想想,还是算了,默默地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算了。
邓剑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的他真的被胡云瑾气得够呛,怎么就那么盼着自己死,好当寡妇呢。
不对,他刚注意到了,胡云瑾真的是没有开口,那他听到的那些话,是,竟然是胡云瑾的心声。当邓剑成确定了自己能够听到胡云瑾的心声后,忽地有些颠覆自己的认知了。可见胡云瑾的样子,好似全然不知道她的心声自己能够听见。沉思了片刻后,他决定把这事情先隐瞒下来,仔细查探。
邓剑成送了胡云瑾返回胡家老宅,可当她到达的时候,见到自己的母亲聂云珍站在了大厅里。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似乎坐着一人。
胡云瑾走近一看,这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彩娟。
“哟,难怪我一进门就听到鸟儿在叫唤,原来是祖母来了。”胡云瑾走到聂云珍的身旁,搀扶着聂云珍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用问,谢彩娟是故意不让自己母亲坐下的,她就偏偏不让自己的母亲受委屈。
谢彩娟见到聂云珍竟在胡云瑾的搀扶下顺势坐了下来,她沉声道,“大儿媳妇,我让你坐了吗?”
“祖母,圣上一直宣称孝道,母亲不坐,我可不敢坐;只是我是圣上亲封的翊麾校尉,要是我站着,您也不好坐着吧?”
胡云瑾直接把自己身上的官职搬了出来,她可是有官职在身,而谢彩娟只是个百姓,绝没有官员站着,百姓却坐着的道理,如果谢彩娟一定要聂云珍站着,她确信,胡云瑾绝对也会让自己站着说话。
“哦,要不祖母也可让二叔多努力努力,说不定到时候能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胡云瑾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就是为了气谢彩娟,句句话都朝着谢彩娟的肺管子戳。
聂云珍轻轻地用手绢掩着嘴,她忍着笑忍得很辛苦,可有不好意思被人看到。
“胡云瑾,你——”谢彩娟正伸出手准备指着胡云瑾骂她无礼,一旁的嬷嬷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这一拽,就让谢彩娟冷静了下来,她今日到老宅来,是有要事要让胡云瑾做的,可不是为了和胡云瑾赌气来的,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被胡云瑾这个小蹄子给带偏了。
聂云珍见到谢彩娟一直深吸气的样子,就觉着好笑,不用猜,谢彩娟定然是想要让自家的女儿答应什么,否则不会被女儿刺了也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