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后两者就不同了,美.色能够享受的时间最短,对男人来说,也就是18-50多这个阶段,过了,确实……玩不动了。美食也有个期限,老了之后味觉嗅觉都会退化,像是我祖父,今年都80了吧,他自打65岁左右,味觉就退化了,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哎,十五年了,享受不了美食,我觉得人生也没多大意思了。”
姜黛起初还能忍,听到这些……妈的,真的是一股酸水反上来,差点直接吐了。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你还真是坦然。”
时盛是个聪明人,情商高,也很敏感,姜黛稍微有点情绪波澜,他就觉察出不妥了。
立刻收敛了状态,小心地问:“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令姜小姐不悦吗?”
姜黛面无表情:“没什么悦不悦的,我只需要知道你最怕失去什么。”
时盛没反应过来:“什么?您说什么?”
姜黛撂下刀叉,用纸帕擦了擦唇角。
“时盛,你真是渣得坦荡,仗着自己有点钱有点手段,又是业内前辈,专门玩弄无知少女,把经纪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后宫。其实你真的应该看清自己,你就是一坨垃圾,不要自欺欺人了,倘若是真的有魅力有资产的塔尖男性,压根不需要玩你这种低劣套路,自然有各式各样的优秀女性前赴后继。”
时盛脑子嗡嗡的,显然没搞明白姜黛为什么起初一直笑盈盈的,突然就翻脸了。
姜黛一字一顿:“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不出十天,金钱、美.色、美食,统统都会离你而去,你今年才三十吧,放心,死是死不了了,只是痛苦一点,后面大半辈子都要过着你眼中毫无意义的日子,慢慢受着吧。”
时盛刚才还想追问姜黛到底为什么翻脸,这一刻却突然顾不上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要说他平时并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此时此刻突然就想起姜黛时不时会在微博上翻粉丝的牌,然后有很多粉丝心愿圆满之后来还愿,曾经还因为这个上过热搜,被粉丝奉为欧神。
时盛从来没把这种事情当一回事,可是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很恐怖。
他顾不得讨好姜黛,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本来甜味的香槟变得毫无味道!喝起来就跟无糖气泡水一样!!!
不可能,错觉,一定是他太紧张产生的错觉。
他又抓起叉子叉起一大块红酒鹅肝。
这鹅肝做得非常浓郁,此刻嚼在他嘴里,竟也是味同嚼蜡。
一点味道都没了……
而且桌上的食物,也没了气味,一点点香味都没有了!
时盛跟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不敢置信地盯着姜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黛皱了皱眉,看着时盛刚才一系列的反应,也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儿了。
她拿着包起身,嘴里咕哝了一句:“好久没用了,这buff居然越来越灵了,一秒见效?”
她撂下在沙发上崩溃难以置信的渣男,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时盛愣了几秒,疯了一样追上前,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从身后试图拽住姜黛的胳膊:“你不能走!你这个女人,你把话说明白,你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嗅觉和味觉了?!”
姜黛回头白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么,那三样东西,都会离你而去。我要走了,你抓紧时间埋单吧,鬼知道你的钱什么时候就不能用了,这一餐少说也得上万,小心你结不起账被扣在这里刷盘子抵债。”
她这还真是热心提醒。
毕竟她这buff挺绝的,有时候一秒生效,有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效。
感觉涉及金钱和现实的部分,生效会慢很多。
时盛哪里肯放她走,原形毕露了,拽着她的胳膊纠缠。
姜黛耐性渐失,顺手抡起手里的包狠狠砸向他脑袋——
时盛嗷得痛叫一声,倒在地上,被砸得眼冒金星。
姜黛看了眼手里的包,这黑色birkin是白芝送她的,闺蜜款,她本来不是很喜欢,因为镶满了黑色的钻,特别沉,是白芝以二十年闺蜜情苦苦相逼她才答应勉强偶尔用用的。
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姜黛本来自从上大学就学会了克制脾气,很少亲自动手揍人。
哪怕是时盛这样的渣男,她堂堂一个上市公司老总,动用法律neng他就得了,打人如果被拍的话不合法,还可能理亏。
不过现在打都打了,也没有必要太克制。
姜黛笑着上前,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跺了上去——
时盛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
因为餐厅就在公司对面,姜黛让司机提早下班了,她打算自己兜风回去。
用餐高峰停车位有限,所以她是走路过来的,穿过马路就能走回去。
姜黛此刻心情不错,打算散步回去拿车,顺便消消食儿。
但是她走路其实不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处,发现竟然修路了,被路障拦住,看来只有另一侧能走,只好原路返回。
来回浪费了四五分钟,她又走回餐厅附近了,路边停着一台车,还闪着紧急车灯,车型……很眼熟,车牌号也很眼熟。
她走过去,驾驶座是有人的。
“嘿,老黄,这么巧啊?”
正在抽烟的司机老黄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烟掐了:“姜、姜小姐……您,您……真是巧啊,哈哈哈哈。”
姜黛觉察出老黄眼神躲闪,不免狐疑:“梁京澈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车上?而且这里不能停车吧,你这是违停。”
老黄解释道:“梁董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就……三五分钟的事儿。”
老黄是个老实人,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说话间,下意识眼神儿就往餐厅后面的一个小巷子瞟。
姜黛心里大骇:“噗,他不会是,一时内急,去巷子里……天!”
老黄吓得脸都白了:“不不不不不!当然不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