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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小秋缓了口气,伸出手指指自己的伤口,“看见没?我是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那行,你坐下,边休息边听我说。”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你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吗?今天我就统统告诉你。”
“我不听。”小秋瞪了莫易坤一眼,转身进卧室,却被莫易坤一把拉回来。
“有什么不敢听的?怕听见我不爱你?还是害怕听见我有别的女人?”莫易坤紧紧攒着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
“你混蛋。”小秋有些气急败坏,伸手扒拉东西准备继续砸。
她连看都没看,随手抄起从albert那敲诈回来的青瓷瓶,莫易坤赶紧把瓷瓶抢回来,“你疯了,这你也砸,我告儿你,这瓶要是碎了,这辈子你别打算找着一样的,你就后悔去吧。”
小秋慌了,她刚刚被冲昏头,差点儿摔了那个青瓷瓶。瓶身上是西塘古镇,有母亲最喜欢的石桥,那是母亲出生的地方,她们曾经在那里照相留念,也听母亲讲小时候的趣事。
小秋夺下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头也不回的走回卧室,任莫易坤在身后叫唤。堂堂sc董事长,向来临危不乱,沉稳严肃,若让别人看见他此时的样子,一定会大跌眼镜。
莫易坤站在卧室外,敲门,里面纹丝儿不动,没一点儿动静。“你什么意思啊?我不说,你说我有意隐瞒,现在准备告诉你,你又关起来不听,装什么犊子呐你?”
盘腿坐在床上的小秋撇撇嘴巴,心说你才装犊子。她其实认真的在听,但是莫易坤貌似不愿意对着一扇门抒发情感,再接二连三的敲门没动静之后,生气的摔门而去。
那声震天的“砰”响,强烈的震动小秋的心脏,也仿佛是把她从一个梦里惊醒。梦中的她别扭、钻牛角尖。明明就是很想听很想知道,可是却别扭的用一扇门隔开两个人。明明心里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却还是忍不住为了那些女人对他发脾气。是害怕吗?害怕他真的在心里藏着别人,害怕他们在分开之后又有别的女人。
可是他现在在你身边啊同学,他现在是属于你的,你这样无理取闹无疑是要把他推开,难倒真的发展到本属于你的人离你而去才满意吗?过去怎样能说明什么?你不也一样和别的男人成双成对,还差点儿双宿双飞,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和他闹别扭,不带这么自私的啊!!!
“啊……”小秋在床上乱扑腾,又捶床又叫唤的。扑腾够了坐起来,头发拱的像鸡窝,眼神空洞,自言自语:“你怎么还变本加利啊,以前也没这么别扭的。”
大概是那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她没有安全感,打心眼里害怕,所以才这么别扭不安。说是没有揪住不放,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真的想忘掉,可是心里总是有芥蒂,没办法彻彻底底从脑海里抹去。
屋里的光线渐渐暗淡,天要黑了,离天亮还有十几个小时,她有时间彻底想想这件事。可是,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爷爷?”她惊呼。
小秋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收拾床被换衣服,意镣贩=裉熘芰没厣缴希穸趺凑饷疵φ饷绰遥可硇木闫!
拉开梳妆台的抽屉,瞄见角落里的精致盒子,以前她总是强迫自己不去看,不看就不会想,不想就不会难过。那个盒子里装着让她出尽风头的玉镯子,那天他温柔万千的眼神仿佛又在眼前,他的手宽大有力,她的手被他的手掌完全包住。仿佛拉着他的手,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上天入地都随你。
翻出手机上的一个号码播出,嘴角随即弯弯上挑,“爷爷,吃饭了吗?哎呦您别生气嘛,我今天有事回不去,真的,明儿一早回去看您,谁敢骗您啊?给我仨胆也不敢呐,真的,明天绝对会去。”
打定主意下定决心,她竟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